刹那间,黑气四散,高槐夏同时消失不见,自其中又滑落一方女人的手帕来。
紧接着,炸开一道更加猛烈的黑色浓雾,弥漫了整个空间。
“麻烦瞿先生老实呆在这儿了。”
声音逐而远去,瞿星言凝神闭气,再度操纵金轮化开黑色。
他仍在房间之中,但很快发现门窗上分别落下了三道不一样的符咒。
“锁心咒……”上前细看,瞿星言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拧紧了眉头。
这是一种十分强力的咒式,于空间中瞬间落锁,困住目标物,凭他的能力,破开这道锁也起码需要几个小时。
对方对他的确不见丝毫杀心,但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困在这里呢?
瞿星言眼神暗了暗,心中已经有了某个不好的答案。
他不肯合作对高槐夏等人来说,等同于他选择了站在汪文迪那边,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如果坚持要瞿星言改变想法,那就只能从……
离间他和汪文迪等人下手了。
包括他先前能够莫名其妙的顺利拆除炸弹,也只是其中一环罢了。
假如他这次明明找到了这个地方,却在无法联系上的情况下在这儿待了这么长时间,那就是有十张嘴也不够他说清楚的了。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半路上才加入汪文迪他们的一个半吊子。
加入他们的原因他也只以‘天机’二字概括,信任度……本身就不高。
“如果真是这样……倒的确不需要跟我动手,只要把我留在这里就行了。”瞿星言站在符咒前,语气中寒意逼人。
另一边。
再说那吕竹秋来见高槐夏,却是被他安排在了别处。
他满心的心事,自然也没心思喝茶,更是坐立难安。
直到见到高槐夏悠闲自得的从外头走进来,才连忙起身,急的声音也不禁大了起来,“高先生,你之前可没告诉我,做这些事会危及到性命啊!!”
“你做了那么多事,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呢?”高槐夏直接无视他的表情,从他身边大步走过,坐到了后头的主座上。
吕竹秋心里纳闷,脸色更不好看了,转了转眼珠子又调整了语气道,“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哪做了什么事儿啊,不就高先生您嘱咐的一件事儿吗?”
“让我八月二十二那天,帮您联系一辆货车嘛!”
高槐夏挑了挑眉,“是啊,那我只是需要一辆货车运货,这违法吗?”
“别忘了,我给你的报酬……你这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
“是……可是……”吕竹秋咬了咬牙,思及在奈落之处听见的话,发狠道,“但我联系的那辆车那天不是撞死了个人吗?!这事儿冤有头债有主的,我只是个中间人,不能全赖我头上吧?!”
“高先生,你说过,出事我可以来找你的,你一定会帮我解决的,你答应过的,而且这……我也只是个中间人而已啊!”
“要是与这件事有关,我的确说了会帮你,”高槐夏却不客气的拆了他的台,“但你要是想借机让我帮你处理别的事儿……那就是两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