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完全没想到，这座城市竟然有着如此奇诡的一幕，他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们是如何诞生的？”

离他最近的聚合体宙斯答道：“源化时，我们以为自己都会死，所以将意识都融入到了超脑之中，让他作为主枢纽控制源化后的城市。”

“可万万没想到，源化后不死的我们竟然还能诞生意识！只是这意识是残缺的，所以我们必须不停地进行清除。但毕竟他们就是我们，我们也不忍心将他们完全抹去。”

“可是又不能完全放任自流，那样源化保留文明火种的计划就会泡汤，所以最终就成了这种局面。”

陈末听完陷入了沉思。

这些话说给他听，必是有所求，否则完全没必要跟他说这些！

“你是地下三层的宙斯？”

“你猜到了？”对方有些欣喜，毕竟选中的人越是聪明，他们成功的机会也就越大！

陈末见他有种知无不言的感觉，于是顺着竿往上爬，“我还有一些疑惑，不知你能不能帮忙解答一下。”

“能说的，我自然会告诉你。”

陈末指了指天空道：“你不怕他们看见？”

“放心，从你进来那一刻，他们就看不到了。”

果然！

这里就跟翠芬的大教堂一样，可以屏蔽软件的直播。

除此之外，他们这些“人”是知道系统的存在的！

“第一个问题。第二关的颜色、质数到底是什么意思？”

问题刚出，这位热情的宙斯目光瞥向餐桌前的另一位宙斯。

“看老子干嘛！”

“请你来回答。”

“凭什么，关我屁事。又不是重要的事！拒绝！”

这位聚合体见对方不配合，于是自己开口说道：“这是在解答他的问题。”

说着他又指向了拥有独立意志的宙斯。

“我？”

“你不是总爱思考npc的问题吗？”

陈末听到这皱起了眉头。

他刚刚已经得出结论，自己救下文濛后与他对话的是聚合体、第一次坑他们的也是聚合体，而正是这两次提出了npc的问题。

可怎么突然又和独立意志的宙斯有关了？

“对啊，我总是怀疑自己就是生活在游戏里，而周围的一切都是渲染出来迎合自己的。”

“质数不管用任何进制语言，它都是通用的，而除了真实宇宙，任何超脑都无法模拟出全部质数。”

陈末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聚合体说这些干嘛。不仅是他，连提出问题的宙斯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倒是餐桌旁有其他宙斯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第二个问题。”陈末不想再听对方的长篇大论，“源化是什么？”

“就知道你要问。”热情的宙斯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中。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将个体或者区域变成这块末世大陆的一部分。”

“因为我们是外来者？”陈末下意识的问道，毕竟经历了前面的几次任务，他还是有所了解，有所猜测的。

“没错！正因为我们是外来者，所以才会遭到大陆的诅咒，成为众矢之的。”聚合体宙斯似乎想到了过去种种，语调变得有些情绪化。

陈末看出了对方的变化，但心思根部不在那上面，只是继续问道：“源化有什么要求吗？还是说只能变成机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