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位处华中地区,夏季炎热,雨水集中。三伏天潮湿,闷热,最高温度能达到40摄氏度。
正值九月,太阳毒辣,就连学生们最喜欢的体育课,操场上也鲜有人烟,学生们要么坐在凉爽的大树下庇荫乘凉,要么找个借口跑到厕所里偷玩手机。
赵小松坐在火辣的观众梯上,目光呆滞,神情落寞,汗水顺着脸颊直流而下,依然一动不动。
“要不是看你还睁着眼睛,我都要打120了。”苏羽走过来,递给赵小松一瓶冰镇脉动,顺势坐下:“这么热的天坐在太阳底下思考人生,也不怕中暑了?”
赵小松急忙接过饮料,摇头道:“晒了两年了,早就习惯了。”
苏羽喝了一口脉动,点着一支香烟,叹息道:“被人打也习惯了?连反抗都不反抗一下。”
赵小松神情一滞:
“苏教官,您都知道了?”
苏羽嗤笑道:“老子要再晚点知道,你丫都进医院了。那群小王八蛋,打自己人倒挺下得去手,怎么样?肩膀没事吧?”
“还好。”赵小松轻轻摇头,伸开双手:“是我管不住自己这双手。有时候,我真想剁了它。”
苏羽一把将赵小松的双手按了下去:“说说吧,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赵小松抿了抿唇,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说的越详细越好。”苏羽忽然坐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道:“不过不能在这说,换个地儿慢慢聊,坐在这太阳底下暴晒,跟傻逼似的。”
洛神学院外一家名叫半点休闲的娱乐厅,坐在四人包间内,苏羽点了几瓶冰茶,静静地等待着赵小松开口。
“有烟吗?羽哥。”赵小松突然说道。
苏羽思虑片刻,将自己口袋中的小苏丢给赵小松。
点燃一根香烟,赵小松用力抽了两口,轻声说道:“我记得那是一个月前,上午阿浩他们突然搬了一台方桌到宿舍,我还问他们干嘛,他们小声告诉我说来点刺激。下午上完课回到宿舍,他们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套麻将,几个人饭都没吃,一直打到晚上九点,直到宿管查寝这才收了起来。”
“那时候他们打两块的,阿浩几个小时就赢了一百多块。后来每天他们都玩,我记得有一次,他们打麻将吵到小毛蛋,小毛蛋把他们举报了,宿管来了以后,把他们麻将没收了,但是没过两天,他们就又拿了一套。这次很奇怪,宿管没再管,听说是收了阿浩两条中华,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苏羽忽然想起来,前两天宿管老钱见他给他递了一根软中,当时他还问老钱发了什么横财,老钱说是他侄子请他帮忙,孝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