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道:“就算你是我亲戚。你又怎知道我不会这般说,你这纯属无稽之谈。”
“道理就是如此啊!”
韩艺立刻说道:“我这都还没有上任,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你就一口咬定我不能胜任。请问你又凭什么这么说,我立下的军功,兴许和这监察御史没有半点关系,可是,难道你就不准我文武双全吗?同样的意思。我说就是无稽之谈,落在你嘴里就成了有稽之谈,难道只因我出身卑贱吗?如果是这样,那请问右仆射,你到底是想为陛下提拔可用之人,还是为陛下提拔出身高贵的人?”心中暗想,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褚遂良被韩艺这一番话说得,舌头发直,一时竟接不上话来。
这摆明就是韩艺给他下得套啊!
人才啊!
李治听得心中甚是爽快。因为他即位之后,朝堂上就是一家之言,反正就是长孙无忌、褚遂良他们说了算,还从未有人敢跟他们刚正面,也从未有人说得过他们,更别提说得褚遂良一张老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一人又站了出来,道:“那你又凭什么说你能够胜任,此等要职,总不能等你上任之后,再来看你能否能够胜任吧?万一出错。那这罪责你担得起么,这不是儿戏又是什么,至少你也得先表现出你有能力胜任?”
语气倒也缓和,没有褚遂良那么暴躁。
这人正是来济。
“我能凭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就简单一点说吧。”
韩艺轻咳一声,道:“当初扬州金菩萨被盗窃一案,是我献策破的案,找回了金菩萨,这个扬州刺史可以为我作证。扬州平叛一事。我就不说了,前面已经说了。还有熊飞犁、晶晶织布机,我的熊飞犁让百姓节约一半的人力和时辰,而我的晶晶织布机增加了一倍的织布速度,这还只是其中两点,还有更多的好处,我就不一一赘述了。当官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造福百姓,治理国家,熊飞犁、晶晶织布机给百姓和我大唐带去太多的便利和实惠,我敢说这里许多官员,都没有我对百姓做出的贡献多。”
说到这里,他大手一挥,道:“但这都还只是其次,我知道你们并不在乎这些,毕竟我保护了几万百姓的性命,在你们眼中也只是儿戏,无稽之谈。不过没关系,下面我就说说你们感兴趣的东西,你们感兴趣的,无非也就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我不敢说一一精通,但是除了字写得不怎么样,我其余的都会。不就是吟诗弹琴么,我韩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区区诗词,何难之有?”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
包括李治就惊呆了。
见过吹牛的,丫就没有见过这么能吹的。
这都已经不能说是吹牛了,简直就是不要脸呀!
你在一群农夫中,说这话,那也就算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吗。可是你在这里说这话,要知道这里可都是士族呀,是有文化底蕴的家族,哪怕是他们都不敢说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虽然他们心中都是这么认为的。这话从别人嘴中说出,跟从自己嘴中说出,那就是两码事呀。
韩艺恐怕今日是难以出得了这大门了。
一人突然站了出来,指着韩艺道:“你这小儿,真是好不知耻,竟敢在此大放厥词,也不敢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人正是崔戢刃的大伯,崔义中。
崔家,书香门第,岂容韩艺在这里耀武扬威。
“又来了。”
韩艺笑道:“我都还没有开口,你又凭什么说我是在这里大放厥词。”
崔义中气急道:“那好,你便作上一首诗,让我等开开眼。”
“不错,你不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么,我想在这里作上一首诗应该难不倒你吧。”
那些大臣纷纷让韩艺作诗。
李治也是颇为期待的望着韩艺。
韩艺笑道:“作诗是没有问题,但是我这人至情至性,不喜欢循规蹈矩的作诗,必须要有酒,只要美酒入我肚中,便可化作诗从口而出。”
“赐酒!”
李治都不用他们开口了,赶紧让人拿酒给韩艺。
韩艺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一连就喝了三杯,还在那里砸吧了几下,似在回味。
崔义中等得有些不耐烦,道:“这酒已经喝---。”
话刚出口,韩艺突然一步上前,一杯子伸到他面前,吓得他连退两步,来不及训斥,只听韩艺高声喊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眼中含笑,不就贵族么,哥耍的就是你们这些自视甚高的贵族,乖乖的站在边上看哥装bi吧,哥都许久没有装b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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