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出是他吻了她,然后唇齿被他轻咬分开,口中不知被他喂进些什么东西,却是全然无力反抗。
没过多久,人便昏昏欲睡,隐隐约约感到他松开了束缚她的绸布,然后又解开了蒙住她双眼的黑布。
可她尚来不及看清他的面容,便困倦难耐,重重地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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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便见外面天色已黑。
全身骨头酸痛不已,人一起身,更觉头晕目眩。
不必多想也知,昨夜他是又给她下了药。
岑轻寒一下床,外面便有人闻声叩门,随后数名丫鬟鱼贯而入,依同前一夜一般,替她沐浴焚香、梳妆更衣。
只是今夜这衣裙红得惊目,饰物更是一应金银宝珠。
丫鬟们动作麻利,替她洗净身子换了衣裙,便拿过那些萃灿耀眼的角梳冠子,欲往她发上穴戴。
岑轻寒蹙眉,抬手欲拒,谁知门那边却传来蓝音平静的声音:“戴。”
这一字短而有力,更促使身后几个丫鬟不管不顾地将她妆扮得艳色明媚、娇美无双。
岑轻寒的目光探向斜前方的铜镜,就见蓝音不知何时来了,此时正倚着门柱立着,衣着妆扮亦是庄贵,不由轻声询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蓝音望着铜镜中的她,淡淡道:“府上年例,正月初二夜里大宴。”
岑轻寒敛下目光,不再多言。
蓝音之言,便是他姜乾之意,这根本毋庸置疑。
而王府夜宴,他竟也要她出列同席,这又是欲图什么?
昨夜的事情她仍然记忆犹新,左背旧伤被他触抚亲吻的滋味甚难遗忘,而他叫她屈从于他的手段也着实是令她招架不住——纵然只是在这床第之间。
虽有疆场对决之过往,但在这香帐暖榻中,女子到底是弱者。
末了,丫鬟们将她收拾妥当后便纷纷退了出去,蓝音亲自上前将她扶起出门,带着她穿廊过桥地往前府宴厅行去。
路上有人在前持灯,红绸灯笼随着步子一晃一摇,映得她身上衣裙愈发火红夺目。
宴厅前张灯如昼,一走近,就听见里面有宾客的说笑声不断地传出来。
蓝音将她送入宴厅正门,没过多久,这一片嚣然吵闹声便渐渐安静了下来,与座众人皆纷纷回首。
一条长长的黑底金龙地衣直铺入内,横隔开了两列宾客席案,正对坐在上首高座上的那一人。
厅中众人少有不是紫袍玉銙者,非尊即贵。
岑轻寒站定,也未对上行礼,只微微牵唇道:“王爷。”
有酒盅落案的声音,极清脆。
“过来。”
他的声音自上座传来,温温淡淡不起波澜。
她也不迟疑,一步步袅娜而行,待到了他座下,才抬睫向前望了一眼,见他冲她伸出手,便拾裙而上,乖巧地坐在了他的身旁。
此间情境,与当日丹州城中,是多么相像。
只是景同人已变,红裙依旧,青甲难觅。
她若想与他平持相抗,怕是再无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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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烟肺腑之言:面对这样一群高智商、8CJ、恶趣味的读者姑娘们,作为一个作者,我表示压力很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