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小病(2 / 2)

家媳 搬进四两 0 字 2021-07-14

再说这尤子君也并未信任她,至少尤家的事儿他是十分清楚的,也必定对前三位夫人的遭遇抱有怀疑。但他却不查不问,如今又把尤苦安穴在了她身边,也是只字不提其意图,让她猜的好生辛苦。

既然他让她自个儿去猜他的那些事儿,那么她的这些事儿也让他自个儿去猜好了。只怕她猜得了他的事儿,他却未必猜得了她的。秦漫不禁在心底暗暗好笑。

尤子君也是精明之人,瞧见她的防范便不再言语,坐着与她静默了一会儿,又随手翻开她平日里练字的册子来看。

秦漫也就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实在忍不了喉中的不适感后,又吩咐月成倒了杯温水给她润喉。

“夫人的书法大有长进,看来夫人果真是聪慧之人,无论什么都一点即通。”尤子君看了一会儿,赞道。

秦漫听他将‘什么’两字咬得特重,便灿然一笑:“夫君尽说好听的,也只有夫君才让妾身时时高兴着。”

“是么?我真让夫人时时高兴了?”尤子君含着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他也是时时见着她是笑着的,但他却极少有感觉她真正在高兴着,仿佛只是为了让他高兴,她才笑。他便又想到她的身世,随即释然:一大家子都那么暴毙了,她独自寄人篱下的过了这么些年,想必也是有些神伤的。

秦漫正待回答,却见着他眼里的期盼而谎答不出口。这时尤苦端来老太太赏赐的药熬成的汤汁进得房来,便解了秦漫的围。

却是尤子君先她一步开口了:“给我吧。”

尤苦不敢违抗,只得将碗递与尤子君,却是一个劲的防范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把尤子君给烫着了。

尤子君接了药碗,触着那温度觉得还有些烫手,便放在桌上不停的用汤匙搅动着,时不时的还吹上两口。

秦漫瞧在眼里,只道是男人都喜新厌旧的。只怕再过个两三年,他又会对别人这般细心了。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尤子君却已用那汤匙舀了药汁儿,伸到她面前要喂与她吃。

尤子君这举动将秦漫吓了一跳,这些日子她时时记着那些族规,生怕逾越了一条。此时她自是不会任由尤子君做出这等不合礼法的事来。

“妾身不敢。”秦漫急忙往后退着站了起来,略微弯腰道:“夫君放着,妾身自个儿来便好了。”

尤子君怔忡了一会儿,终是放下了汤匙。他瞧着低头的秦漫,沉声道:“那夫人自个儿注意着身子,我去钱庄接回沈姑娘。”

听见他的脚步声响起,秦漫便道:“夫君慢走。”

尤子君左脚踏出房门,却又转身说了一句:“只道是夫人与她们有甚么不同,却原来也非我心中的那个女子。”

秦漫闻言抬头,却见尤子君已然大步远去,不由得愣住了。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曾喜欢过谁,而又将她当成了那个女子?

话说半句总是令人费解的,但秦漫自认按照族规做事,并无半点逾越之处。她算是看清这个大家族了,只要她不犯错,上边儿的人便不会来找她的麻烦。

只是她见尤苦却对她摇了摇头,又比划了两下,然而她却不懂尤苦的意思,只得什么也不想的坐了下来。

尤苦将药碗推至她面前,她却又将药碗推开了,并道:“倒了去。”她也想看看,尤苦会不会出卖她。顶多尤苦出卖她这事,她会被小罚一下,若因此而看出尤苦的心,也值。

尤苦吃了一惊,却仍旧是听秦漫的吩咐将药给倒了。她瞬间明白了这位少夫人的用意,只不过还有些担心即使少夫人三日后不开口,族长也会以此为大不敬之罪而罚少夫人的。

秦漫感觉喉咙处越来越火辣,尝试着开了两次口也声音愈发嘶哑,心知自己三日后必定完全发不出声音。不过,那正是她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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