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如何用语言贬低毁谤甚至恶意中伤别人,因为即便你口中蹦出的是最恶毒的语言,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即使当时有人生气,也不会有人把你说的话当真。可是流言就不一样了,俗话说三人成虎,无论是再怎么荒诞不经,古怪离奇的谎言,说的人多了,自然就变成了真理。
可怜堂堂哈弗魔武学院的一校之长,大名鼎鼎的幻术之王费尔南德大师,不过短短本天时间,就成为了无数被流言击中的人中的一员,本来天天上花楼喝花酒泡妹妹的人到老年壮心不死的精壮老头,不过是在学习阙易阳教的健身法之时被拉筋痛得惨叫而已,但是只不过隔了一道门,却被理解得相差十万八千里,成了人们口中心甘情愿被小自己近百岁的年轻小伙子玩弄的老变态。而且还是双面穴头的。
这样的事情本来没有人会相信,‘怎么可能,校长大人可是大师级的人物,怎么会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来?’但是每个当时在场的人都这么说,一个个说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仿佛亲眼目睹了一般。而离得最近的哈尔老师更是煞有介事的说自己从那个年轻人走时打开的门缝里看见,校长大人只是身着一条内裤躺在地上的羊毛毯子上面,虽然眼睛流着泪,但是却是满脸红晕,一脸的满足。有经验的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经过运动后满足的表情。实在由不得人不相信。
一时间,哈弗魔武学院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了他们原本就好色的校长大人居然连男人都不放过,人人谈校长色变,原本校长大人爱护学院们而时常来学校宿舍探视的举动也被男生们理解为是垂涎于学校里众男生们的美色而来。更有几个费尔南德大师时常去的宿舍的同学们吓得面无人色,当下决定再也不会宿舍,就算是在外面露营也比在宿舍里安全,就差没有立刻卷起铺盖逃回家了。
本来这样的传言已经够荒诞的了,但是这还不够。谣言到了后来,已经变得与刚开始的时候面目全非,也变得更加变态更加离谱了。还不止于此,在传播流言这件事上,每一个传播者都将其从来没有这么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完全发挥了出来,在本来只是说校长大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和一个年轻男人亲热这件事上任意发挥,演变出了好几十个版本。什么校长大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和人玩**,结果被哈尔老师撞见,为了掩盖自己的秘密,校长大人最后把哈尔老师也拉了进去非礼;还有什么校长大人实际上不喜欢女人,只喜欢年轻貌美的男子,每天去花楼只不过是作掩饰,实际上是在花楼里面和男人乱搞;还有什么校长大人一身修为实际上都是他在年轻的时候靠自己的美色向一位性向扭曲的隐世高手换来的。诸如此类种种……
就这样,流言越演越烈,也越演越离奇荒诞。而这一系列的流言,更是直接影响了哈弗魔武学院来年的招生情况,很多听过流言的本来打算报考哈弗魔武学院的少年们都直接打消了这一打算,那些自认为长得英俊不凡的家伙尤其如此,而当然也有极少数本来没有打算报考哈弗魔武学院的人在听到了流言之后立刻改变了自己的志愿,强烈要求报考哈弗魔武学院。当然了,这只是极少数,远远无法弥补被流失了的生源。
而费尔南德大师更是气得头冒青烟,本来自己被这个样子传流言已经让费尔南德大师恼火不已,但是却没有办法澄清,即使费尔南德大师再怎么为自己辩解,别人口中说明白,但是心里面却依然是这样子看的。再加上招生不利的事情,差点没让费尔南德大师当场气晕了过去。想要找阙易阳来一起解释一下,可是当时的阙易阳早已经离开了莫里斯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又哪里是一时之间能够找到的。当在新生欢迎仪式上,费尔南德大师看见礼堂中本来就少得可怜的新生中居然有不少男学员以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时候,费尔南德大师再也支持不住,当场晕了过去。
当然这是后话,不说太远了。
就在费尔南德大师在学校里承受着众人的有色目光并大发脾气的时候,阙易阳却悠闲的待在家里,对于学校里面有关他的传言一无所知。
当然了,以阙易阳的厚脸皮,这么一点点小流言又算得了什么。说不定他在听到之后还会笑嘻嘻的评论几句,“嗯,不错不错。有创意,不过就是剧情还不够逼真,还没有达到能够以假乱真的大师级程度。语气也不够专业,最好是多用一些疑似,可能,也许,好像,猜测之类的词语,群众虽然是最喜欢八卦消息,但是也不能太离谱啊。我们应该尽可能的使用一些猜测语气的词句,这样既有人会相信,也不会引起麻烦,即使有人找你算账你也可以说自己只是猜测,又没有肯定的说。谁能拿你怎么样?你说是不是?我们应该这样说……”
此时的阙易阳正优哉游哉的躺在家中院子里的逍遥椅上,家中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都不在家。只有他一个人没事可干,便一个人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翘起二郎腿,抽着自己特制的香烟,一口一个圈圈,右手一个小桌子上摆放着一盘各式各样的水果,没事的时候拿出一个来吃,还在逍遥椅上摇来摇去,好不自在。
正自得其乐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阙易阳懒洋洋的躺在逍遥椅上,连眼睛都闭了起来,听得敲门声,眼睛微微的张开一道缝,也不起来,只是翻了一个身,口中埋怨的嘀咕道,“谁啊,这么讨厌。”接着张口向着大门的方向喊了一声,“门没关,自己进来吧。”
喊完之后,阙易阳又把眼睛闭上,闭目养神起来。门开了,一个整齐而又节奏比较紧密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向着阙易阳这边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