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无痕,没有保住你的马———冰心舒月在心里默念。
她整个人从狂奔向悬崖边的马背上摔落下来,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滚了进滚,终于在悬崖的尖边碎石上稳住了身形。
残破之躯,锥心之痛。
冰心舒月很怀疑她的右手腕有没有摔断。
正当她咬紧牙关用左手忍着剧痛、撑着碎石想要爬起来时,她的手上出现了一只脚。
脚穿绣花鞋,残忍用力的撵在她的纤手上。
呵,几乎不用抬头,她已知道来人是谁。
被绣花鞋辗转撵踩的手背辣痛不已,她强忍着没有呼痛出声。半晌,方用已经破碎的嗓音虚弱地问道:“为什么?我记得我昨天才救过你。”
此话一出,只换来手背上更深的疼痛,似乎那些细碎尖刻的沙石都被狠心揉进了她的皮肉、骨髓里!绣鞋的底部边缘已隐隐可见血迹蔓延开来。
刻薄不领情的声音自冰心舒月头顶传来:“我水柔郡主从不需要别人来救!昨天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水柔……郡主?一场戏?
冰心舒月只觉得昏眩的头更加痛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