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攀月望着那片林子,“咱们又要再次穿越这片树林了。”
石珀站起身,招呼塔夫:“走吧!”
三人离开海滩,重新走入丛林,在树荫斑驳的幽暗里穿行。
“多注意点,看看有没有幸存者留下的记号。”石珀叮嘱着。
很快,杨攀月发现了第一个记号,“这里!”在一棵树上,刻着“SOS”和一个指示方向的箭头。如果不是用心去找,在这阴暗的树林里,还真不容易看到这些记号。
“这里!”行进了一会儿,塔夫找到了另一个记号,同样的标记刻在另一棵树上。
“只找这种树的!”在找到几个记号后,石珀发现所有的记号都是刻在一种树林里生长稀少的类似蕨类植物的树干上。缩小范围后,大家的速度快了很多。
等找到第18个记号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冒着黑烟的土坑附近。
“看这个记号,往右走!”石珀指着一棵树说。
“继续前进!”稍后,塔夫抚摸着另一个记号挥手。
等到他们找到最后一个记号,走出树林,不由得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塔夫喃喃地说。
他们回到了最初的营地!
营地里依然灯火通明,毫无人迹。三个人在检查了所有的房屋外墙、内墙和所有的房间后,又转圈找了一遍附近的林子,终于确认没有任何记号留下。
“又一个怪圈!”杨攀月坐在营房的台阶上,皱着眉头。
“看来,”石珀说,“这岛还有很多秘密我们没发现。”
“会不会,”塔夫抓抓脑袋,“昨晚上那个给我们发信号的人,就是留记号的幸存者?”
“发信号给我们,然后他躲起来?”杨攀月摇摇头。
石珀站了起来,“既然有记号,就说明有幸存者,”他对杨攀月说,“我们也许需要扩大搜索范围,加大人手了。”
“你是说,让大家都上岛?”杨攀月问。
“嗯,”石珀点点头,“除了那个莫名的手电信号,我们还没有遇见任何危险,我想大家来帮忙。三天,我答应你只呆这里三天,没有结果咱们就都回去。”
“唉,”杨攀月叹口气,“你没必要跟我保证什么,去做吧。”她抬起手,把石珀肩头一片枯叶扫落,“沿咱们上岸的路线走,从这里到咱们上岸的地方,很近。”
“石珀,”塔夫突然转脸问石珀,“值得吗?为一个不知下落的人,搭上这么多人?”
“我觉得,”石珀刚毅地说,“值得。”
沿着上岸的路线返回筏子那里,只花去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三人抵达海滩后迅速收集木柴,准备点火,召集大家过来。
石珀抬头望望天,突然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怎么了?”杨攀月停下手里的活儿,奇怪地望着石珀。
“太阳,太阳不对啊。”石珀指着天空的太阳。
“怎么不对了?”塔夫看一眼太阳,莫名其妙。
“咱们在南半球,太阳应该在北边,对吧?”石珀给他们解释,“咱们是从南边来的,向北到达这个岛的,对吧。所以咱们对面是南边,这点没问题吧?”
“现在你看太阳,在哪个方向?”石珀指着太阳问。
“啊?”塔夫目瞪口呆。
杨攀月回忆了一下,又转身判断了一下方位,也诧异地说:“太阳怎么在正南啊?”
石珀一屁股坐在沙滩上,望着天空,“这是在开玩笑吗?”
杨攀月坐在他身边,“你说过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她指指天空,“给我一个解释。”
石珀闭上眼睛,“第一,咱们集体癔症症候群,集体方向感丧失;第二,咱们突然时空转移,来到了北半球;第三,”石珀叹口气说,“这太阳是假的,空气折射,产生的镜像效应。”
“这些能说服你自己吗?”杨攀月有些怜惜地望着石珀,“你总是要给自己一个解释,给自己一个结果,”她又望着远方的大海,“你活得很累,背的东西太多。”
石珀睁开眼睛:“那你能给我一个判断吗?”
杨攀月站起身,指着前方说:“来的方向是南方,咱们在东南角生火,生了就是,关太阳鸟事?!”
石珀笑了:“生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