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不小。”
宁兰君饶有兴致的和一只鸟儿斗嘴:“那你几岁了?”
“呃……好像……”
“一个多月吧,连孩子都不是。”
“呃……好像……”
“认不认?”
“呃……好像……”
宁兰君手中的笔飞了出去:“这傻鸟……”
“人家不傻!”
一道火焰飞来,某人心爱的头发又少了几根。
……
第二天有乔迁宴,听说宁兰君买了新房子,何宝兴说什么也要过来看看。
将近八百两银子呢,还是内城,这家伙真是大手笔。
陛下赏赐的黄金,也差不多花完了,败家子啊。
来的人不多,平日里走的比较近的几个青衣使,外加堂主李长庚。
李长庚向来没什么架子,和这些人也能打成一片,一起来,都乐意。
中午的时候,一行人随手提了点礼物,浩浩荡荡到了宅子大门口。
只看了一眼,这些住在外城的人,羡慕自不必说。
进了屋,好家伙,丫鬟排排站,尤其是领头的那个,教坊司和青楼里能比得过这位的也没几个吧。
宁兰君这小子,堕落了啊,这就开始金屋藏娇了。
饭菜摆上桌了,十几个菜,还有汤,那叫一个精致,色香味完美。
一看这做菜的人就是个讲究人,这哪是寻常人家的普通饭菜。
好家伙,这宁兰君真没救了,堕落的不成样子了。
一行人围着桌子坐下,几个丫鬟识趣的在莺儿的带领下离开了。
何宝兴看了老半天,直到看不到人家影子了,才收回目光。
“简直了,酸了。”何宝兴无语凝噎,他也想堕落啊。
宁兰君端起杯子:“感谢诸位光临寒舍,我敬大家。”
还寒舍,寒个屁。
丫鬟成群,院子大的都能跑马了。
一行人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羡慕不来,人家有陛下赏赐的一百两黄金,凭本事赚的,谁眼红都没用。
李长庚看了看这屋子,缓缓开口:“兰君一个人来到永安城打拼,能有今天不容易。”
“都是仰仗诸位帮忙,要不然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哪能这么顺利。”宁兰君谦虚道。
所有人举杯,再次一饮而尽。
很多人已经迫不及待了,赶紧动筷子。
不管是哪道菜,还是那汤,没的说,味道完美,堪比永安城著名的酒楼。
平日里也少有机会吃到这个水准的佳肴,没人客气,谁都清楚,何宝兴可是个吃饭狂暴的家伙,遇到好吃的,下手慢了,盘子就空了。
吵吵闹闹中,一顿饭酒足饭饱。
丫鬟开始收拾碗筷,江夜也帮忙跑前跑后。
何宝兴看了看江夜,不由的道:“长得挺好看,这哪来的?”
何宝兴那天没去码头,自然不知道江夜。
宁兰君没明说,只是道:“外边流民多得是,看这孩子可怜,留在家里给口饭吃,跑个腿。”
何宝兴来了兴趣,抓着江夜,让他坐下:“我问你啊,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青州。”江夜答道。
“那地方很远,坐船来的?”
江夜点头:“对,坐船,不过之前坐的船,出了问题,掉水里了,路过的船救了我。”
宁兰君也挺意外:“还有这回事呢,够惊险的。”
“是的,公子,应该是上月十三那天,掉水里后,路过的船救了我。”
何宝兴感叹道:“这是遇到活神仙了。”死人的事哪里都有,大多数人都不会管的。
“是官家的船。”江夜仰着头道:“船上的叔叔挺好的。”
“哟,还是官船呢,新鲜了。”何宝兴越听越觉得有趣,还孩子命好,碰到好人了。
“对,是官船,运粮的。”
运粮的官船!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全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