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钦林熟练地进入房内，这里像是为他特别准备的专门的房间一样，不一会儿嬷嬷口中的东露便入了房间，轻盈的身影，盈盈笑意，望着她的常客兼贵客陆家二少爷。

“二少好！”东露一个欠身请安，吩咐丫鬟张罗着好酒，然后来到陆钦林的身边，旋即坐下。

东露看着陆钦林，虽然还是一副轻浮的笑容，但是不同于往常，他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些别样的东西。东露没有深究，她深知身为一个青楼女子，这不是她要去深究的。她只是负责陪客人而已，即使二少不是一般的客人，但对她来说她不想深究任何男人，这样也许能避免伤害吧。

“二少，东露先为你弹奏一曲吧。”东露刚要让丫鬟拿来自己的古琴，但见陆钦林只是摇摇头，右手食指对着东露勾起，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呵呵……”东露轻笑，虽然二少外面传说他风流，但是在这凤鸣阁内，他待东露却如红颜知己一般，没有多少越轨的动作，顶多偶尔拉拉小说，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东露也当他是好玩，便走到陆钦林身边，坐在他腿上。

“怎么二少，今天又不快了？”通常这时候，陆钦林都会拉着她的手，然后说一些不着边的乱七八糟的话语，但却像是在发泄着自己的不快而已。

“东露啊，东露。都说四大花魁里你最温柔体贴，爷我以前就知道，现在更知道了你的好啊！哈哈……怎么，不如我帮你赎了身，跟着二少我怎样？二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陆钦林夸张地表现着自己的轻浮，而东露也一如往常的轻笑拒绝。

“二少，这句话您都跟东露说了多少遍了，我的答案还是不行。二少那些香的辣的还是留给别家姑娘吧。我可消受不起啊！”因为她知道，二少的这句话只是开玩笑，当不得真的。

“噢……”陆钦林伤心欲绝，含情脉脉地说着：“东露，好一个东露，太伤我的心了。好，本少爷今天决定以后……再也不喜欢女人了，本少爷改成喜欢男人了。”

陆钦林的表情惹的东露轻笑不已，只是忽然，二少的脸色正经了起来，一言不发，而东露也静静地不发一语，没有打扰他的沉默。

好半晌，陆钦林忽然开口：“你说人真有那么大的变化吗？这几乎是两个不同的人啊！”自言自语，东露也没打断，倒是二少今天为何开口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呢？他在说的是什么呢？

“被人假冒？不可能啊，那应该是她啊！东露，你说，一个女人能否真的连性格都变得完全不同吗？”陆钦林突然问起东露，这让东露更加诧异，二少竟然也跟她聊起了寻欢作乐之外的话呢。

“也许吧，但是，要是什么打击才能让她如此吧。完全抛开过去，连性格都改变，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也许她细微之间还是会有这原来的影子。人嘛，总是原来的自己的。”东露只是发表自己的看法，也不会问那个让二少记在心上的女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