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阿贼、烟鬼、高山和暴强他们回来后,这些纸醉金迷的家伙终于叫嚣着带我去了分水三千镇最豪华的酒馆彻底放纵了一回。
让我、飘叶以及烟鬼他们纳闷和惊喜的是,圣湮竟然不请自到,而且神情似乎很洒脱放松,完全把数月前独舞伤她的心的那一幕遗忘脑后一样,这让大家感到很欣慰,为她感到高兴。
这也许是圣湮第一次正式地相认并称呼我为大哥,正如圣湮亲口说的那样。烟鬼和我早就结成了好兄弟,圣湮作为烟鬼的妹妹,自然是要称呼我为大哥的了。烟鬼比我要大,而我却比圣湮要高出一两个代数。
以前圣湮和我都甚至是没有交谈过一句的,那或许是因为独舞因为杜梅丽丝的缘故吧。现在这位为诸多大哥姐妹痛爱联怜惜的气质美少女,能抛下以前的偏执和成见,主动和我恢复本应该就有的“兄妹”关系,自然让我们大家极为开怀。
趁着这美好气氛,我在高兴当头把在炼欲幻境杀一个迅猛须龙boss掉落的一枚极品牧师专用戒指送给了圣湮,就当作了兄妹相认的见面礼。。这个戒指属性非常的不错,但飘叶却是不需要了,作为忠信魔将之一的她,现在一身全是宗师级巨匠打造出来的超级装备,这样才符合魔将的身份嘛。
还好飘叶和我把自己装备大部分的光彩都隐藏下了,要不肯定非要被这些们分刮一二,这大出血的买卖可是划不来的。
让我惊讶的是,圣湮体质竟然异常的特殊,使得她像他一样根本不为酒而醉迷倒,女酒仙一个。
橙黄色的灯光时而有如一湖静静秋水,时而有如微风中吹动的面面旗帜纱帆。翻倒的酒瓶与玉石高脚杯子,流溢出阵阵浓郁的酒香,高大的壁炉火舌张舞四舔,偌大的包厢暖意阵阵。真是物我两相忘,只愿这一刻长久留住啊!
酒倾如泉水,正当兴高头。最后翻倒的依然是那群貌似海量的,唯一依然清醒的是怀中趴躺了两位酡晕迷人的酣睡美人的我,以及依旧甜甜微笑的白衣美少女圣湮。。
酒馆包厢暖色的天花板正中镶嵌了价值不菲的硕大宝石珍珠,洒下浪漫暧昧的光芒。灯火橙黄,融入宝石玉辉之中。
透过美丽有如幽梦的光芒,一袭麻白色牧师长袍的圣湮纯净的美目中却多出一份似淡却浓的媚惑光彩,琉璃一般灿然,纯美与妖媚矛盾地融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震撼的诱惑美感。
圣湮淡蓝色的美哞异闪连连,却是似乎迷醉一般大胆地投射到她对面神情沉醉的我身上,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子被一只柔弱如无骨的优美白皙小手把玩着,浅浅的红色酒沫变幻出种种形状。
“风哥,你说,我,我美吗?”圣湮大胆地对上面前我那陷入陶醉气氛中的黑亮如水的眼睛,却是突然暧昧地抛出这么一句话。
我心里陡地一振,却是从陶醉中清醒过来,但表面上却依然是那副懒散未昏的模样。我这刚认的大妹子是怎么了,不叫我哥哥,突然改口叫我风哥,莫非??????
我眼睛快速地扫了一遍或躺或窝或靠身姿不一的众酒鬼,我很怕别人有所误会,这才懒散却肯定地说道:“我展风的妹妹怎么会不美呢?圣湮你是见过最纯净最娴静的女子之一了。。呵呵,独舞那小子不错啊!”
圣湮听得“独舞”两个字,神情却是突然变得微微一呆,然后才勉强恢复先前模样,却被我深深地看在眼里。
“风哥,你说的是真的么?那么你喜欢我吗?”圣湮仿佛很艰难地问道,明明很干涩却要装作投入。
我心里划出一声长长叹息:哎,我这可怜的圣湮小妹,你的心思你的意图我又会怎么察觉不到呢,那我也太枉称一代无双游侠展风了!由于丽丝的缘故,使得独舞从你身边冲动地偏离,痴情的你却把痛恨愤怒间接的不可理喻地转接到我和我的女人身上。你只知道自己是不公平的,可是却没有为我们想过。。难道因为这样,你就要把所有的过错归结到我们身上,要实施荒唐的报复计划么?
圣湮,你太单纯幼稚了!更加的太冲动偏执了!
为了报复独舞,为了打击我这个“二哥”,你竟然宁愿自毁自己的声誉,来故意勾引诱惑我,以便打击我们,而从中得到复仇的快感么?抑或是想借此证明你的美丽丝毫不低于我怀中这两个女人,刺痛独舞让他悔悟么?我刚才竟是以为你真心地认了我这个二哥!
“圣湮,你错了!”我突然神情异常的认真严肃,自有一种强悍四溢的威严,那是强者自然具有的气息。
圣湮惊鄂看去,她不明白面前我这“二哥”怎么变得那么清澈那么凛冽:刚才他明明有点沉迷于自己的美色啊!圣湮却是把我眼光中的兄对妹的喜爱换成另一种男女的喜爱,她本以为一个声名狼籍不堪的恶魔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的美丽猎物的。
都怪我那大名鼎鼎的“血屠魔”称号,却是被圣湮固执认为成了事实,可是,她毕竟是错了。。
“相爱,是男女彼此双方的共同投入与融合。若非如此,另一方再怎么痴心也是枉然。而圣湮你更是把事情因果关系给颠倒了,你不应该把过错归结到我展风的身上,更不应该是我的女人杜梅丽丝身上!我严重地警告你,虽然你是我妹妹,请不要打我和我爱人们的注意,否则,最好吃亏和受伤的只会是你!你,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你不应该这样糟蹋自己,你是一个纯美的女孩!”
将钢铁与柔水元素融合一起,我的一席话却是震撼了仿佛呆楞住了圣湮。
圣湮那美丽的大眼睛中,终于流出了晶亮的泪水,泪水越来越大像止不住的涌决之堤,她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终于掩遮住苍白的秀脸哭泣着奔走离去!
“唉,何苦来哉!”是啊,何苦来哉!
同样是这一夜,同一个地方同一个镇子的人却有同样的叹息哀愁。。
“何苦来哉!孽障啊孽障!”阿坍端坐在庭院中的一棵桂花树下,有如古井深水的脸盘划出一道叹息的纹线。长长眉条下面的微睁双目中,映出楼阁窗后一个黑裙痴然少女的身影。
“世间最难超脱终究是一个情字,何谓四大皆空呢,无欲哪来空,空和欲分明已经连生为一个浑然不可分的整体,无此哪有彼!怪不得如来大宗师说我们太偏执了,却想不到今次外行,终在无意中触景生情,悟出真正的空盘要旨!”
阿坍黄袍端坐庄严的身躯突然深黑气息异常浓郁起来,像翻滚煮沸了黑浪,狰狞凶厉,哪有平日的慈悲之态。这样维持了一段时间后,才慢慢收敛转换成淡淡祥和的黄晕,温暖地照亮了一树细碎而稠密的桂花。
“千莲心法上升为第五重,为中成之境!”阿坍受到提示,蜡黄色的脸上不由露出开心的微笑,犹如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婴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