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杀消失在大厅后，武成王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凤幽染。

他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能说出那样一番话。

生杀夺于，全在她一念之间。

凤幽染没有错过他的眼神：“王爷可是觉得我太过残忍？”

武成王苦笑一声：“难道不是么？”

凤幽染没有生气，走到了椅子旁坐了下去，垂着眸子冷清的声音传了开来：“地魔一族受命于东方，企图控制整个人族大陆。此前紫阳帝国也遭此一难，若不是魔殿君上出手，只怕此刻紫阳帝国已经沦陷。而南蛮帝国……并未幸免，只不过此刻我们自顾不暇，所以才只能搁置一旁。王爷你心系天下百姓，可……你该知道，妇人之仁太过仁慈，只会让自己陷入不易。”

“有些事情是你无法靠一己之力化解的，更甚至有些存在是你无法对抗的。就比如地魔族，当初魔族帝君亲自领兵出征，都未能将地魔一族彻底清剿，一些漏网之鱼更是攀上了东方的存在作威作福。你以为……你能做什么？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凤幽染只有把事情的严重性放大，才能即是制止武成王的妇人之仁。

东方的存在……

那里不是只有……

武成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骤然抬眸，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凤幽染的脸：“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凤幽染诡异的笑了笑，偏头看着他：“觉得我说的话大逆不道？可是有些时候……你不得不颠覆自己的认知，去从新了解一些真相。其实……王爷你信不信，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我要做的就是守住神将府。倘若不是因为爷爷的缘故，亚兰帝国的死活我根本就不会管。覆灭沦陷与否，只要神将府安好，其他一切我不会多瞧一眼，更不会插手自寻麻烦。”

这是事实，也是凤幽染的心里话。

凤天绝知道凤幽染的意思：“丫头……你话说的有些重了！”

凤幽染微微叹息：“爷爷，你该知道的，那些人想要把整个大陆的水搅浑。如果没有人阻止，那么覆灭是迟早的事情，我和阿尘能做的就是尽力阻止。我……不希望在此期间听到反对的声音，更不希望有人自诩良善仁慈，来给我说道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内的话。如果当真如这般说法，那我只怕是早就已经金光四射受世人叩拜了。”

说到这里，凤幽染又转头看着武成王：“王爷你可知紫阳帝国的莫家，一夜之间被屠杀干净，同样连头牲口都没留下。那时若不是魔君出面解决，只怕是现在亚兰帝国的边境，已经聚集了无数的紫阳士兵了。你的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并不会让事情得到解决，只会助长那些阴险恶毒之辈的气焰，让他们的行事更加猖狂。介时……你又该要怎么做？屠杀更多的人，来阻止这场祸事？”

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更为严峻的情况下，尽早解决掉，总比之后再来亡羊补牢来的实在。

“就没有别的办法？还有……你为何确定不是魔族之人做的？难道就因为你与那魔族帝君之间……”武成王还是不相信凤幽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