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颠簸得很多人都没了胃口,到了七八点钟,没有几个人想吃东西。下车各自方便了方便,就又重新回到车上。
司机继续赶路,说是这才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路程,到达什卡县得明天傍晚了。
真是行路难呀!
莫伟楠不禁感叹,他们从琼洋来的时候,开着小车去的机场,坐飞机过来的。
若从琼洋算起,到达什卡县,马不停蹄的都要三天的时间。
而那艾若仕,他坐飞机的可能性不大,那是要实名登记的。从大年初二开始,A级通缉令已经下发,坐飞机会暴露他的身份。
坐长途汽车可以不用出示证件,但是这1万多里的路程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而且各个地方都有检查站,每一个路卡都是一次暴露的危险。
所以估计他坐长途汽车的可能性也不大。
那还剩下一种可能,就是坐火车,硬座的那种慢车。坐卧铺的话也需要出示证件的,同样会暴露。
可那火车要在路上走五六天,从大年初一开始算,充其量他也就刚刚到达什卡县。
也就是说,彼此有可能就是前后脚的事儿。
莫伟楠很激动,如果艾若仕真的到什卡县避难了,他还尚未站稳脚跟。
兵贵神速!
看着如同蜗牛般爬行的大巴车,莫伟楠不免有些焦虑起来。
砚司墨见他直看窗外,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便问道:
“你在想什么?”
莫伟楠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她。
现在时间对他们来说十分紧迫,他们到了什卡县城,还要查询棉花农场,一一排查,最终要确定艾若芙或者是曹如汉在哪个农场。
若是查无此人,他们就白跑一趟了,下一步将去向何方,莫伟楠的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当初在李局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过很容易查找的。到现在看来,还真不是那么简单,比大海捞针还难!
砚司墨安慰道:
“你先不要把问题想的那么难办,你不是已经有思路了吗?先按照你的想法一步步落实。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必先上下没有发生的愁呢?再者说了,不是还有我嘛,你的另一个任务是陪我来旅游了。怀着旅游的心理再追拿逃犯,可能你的感受就不一样了。”
莫伟楠不禁笑了,“你真是我的开心果!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那个艾若仕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你这样想就对了,何必去钻牛角尖。干我们这一行,行动之前缜密思考,行动之中,随机应变,不必拘泥于思维定势,让自己难以自拔。”
砚司墨一番开导,令莫伟楠顿时开朗。自从破案以来,他从没有过这种心理,什么时候都是信心满满,何曾焦虑过?何曾无措过?
难道是那后悔药系统不再帮我的原因吗?
什么狗屁系统?
我现在急需它的帮助,他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对这个系统已经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