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宇点头:“是这个逻辑。所以,这桩案子的根本核心,还是有人想杀黄梁柯,而不是秦诗卉怀孕,她怀孕这事充其量就是凶手发难的借口罢了。”
石羡玉深以为然:“所以我果然没说错,真要深究秦诗卉怀孕的事,那就只能是剥洋葱,泪流满面的剥完发现锤子都没有。”
齐宏宇翻个白眼,说:“也不能这么讲。秦诗卉怀孕对晟辉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这点还需要继续查,它背后的意义对于勘破真相仍有重大帮助,只是不应再作为核心了,更不必耗费太大的精力。”
石羡玉嗯一声,没和齐宏宇太杠,顺着他的话说:“所以又回归到了常规的调查思路上了——谁有动机杀害黄梁柯,其中,这个谁的范围,应该局限在晟辉的几大boss之间,或者再加一个在逃的克洛斯?”
说到这儿,他又看了齐宏宇一眼,又道:“从这方面考虑……师兄我不是和你杠,但真的,秦诗卉怀孕导致黄梁柯被害,这个误区影响不小,我们不能再被这件事给误导了。”
略一顿,他见齐宏宇面色如常,放心了些许,继续说:“或许像你说的,秦诗卉怀孕背后还有这某种重大寓意,勘破这个谜团对于破案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帮助,但我们……”
齐宏宇接话:“非但不应再作为核心了,而且在我们掌握更多客观证据之前更得直接无视这个谜团,因为在此前它除了牵制我们的精力、浪费我们的警力外毫无作用,会把我们带进沟里。”
石羡玉再次点头:“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了。”
齐宏宇又一次坐回位置上,确定这个思路应当没错,不由得长呼口气。
这一轮头脑风暴,该怎么说呢,难度并不算大,可两人都太过小心,需要尽可能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也是极度累人的,这会儿放松下来,齐宏宇只觉得自己竟都有些头晕目眩了。
其实主要是晚饭没吃导致的低血糖。
“所以……”偏偏这时石羡玉又很不给面子的嘀咕道:“我们现在甚至回到了更原始的——还t得揣测凶手的作案动机,推断凶手究竟为什么要杀害黄梁柯啊。那我们这逼逼叨叨老半天又有啥子意义?”
齐宏宇:……
他被石羡玉一番话说的脑袋瓜子嗡嗡的,忍不住道:“啷个没意义了,至少我们现在排查面已经小了很多啊,你刚刚也说了,凶手无外乎就是另外几个boss再加个克洛斯,就他们具有作案嫌疑,顺着这个方向查就是了。”
石羡玉摊手:“所以说,现在的任务又变成打嘿咯?总之就是要把晟辉公司给拔除是吧?”
齐宏宇瞥他一眼:“这不是你最擅长最拿手的吗?”
“屁。”石羡玉没好气的说道:“你晓得要想捣毁一个典型的涉嘿团伙得耗费多少时间精力不?你晓得针对他们的取证工作难度究竟多大不?捣毁了克洛斯集团几个窝点,此前运气好拿下了一个团伙,就让你飘啦?
你要晓得,你参与、经历过的这几次类似的案子,在我们行动之前,或者说在这些团伙浮出水面之前,就早已经被我们给盯上了,幕后的兄弟搞不好追查了他们几年乃至十几年,才有我们顺顺利利的行动。
就算你对这些没有具体的概念……齐平路案你一直在追吧?周静红案到现在都还没确切的眉目,没有实质性的突破吧?这俩案子背后很可能就隐藏着一个有组织犯罪团伙……”
齐宏宇打断他说:“我知道,而且之前还怀疑过克洛斯,或者说到现在我依旧怀疑这些案子,包括我身上的基因,都和克洛斯脱不了干系。而且,我只是说你擅长对付这类团伙,没说能在短时间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