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荣却道:“唉~~这怎么能一样。”
“而且军中那些文书主簿,如何能与老弟你相比。”
徐章哭笑不得,当即便道:“区区奏折,小事一桩,就包在弟弟身上了!”
“哈哈哈!老弟若是肯出马,军中那些个文书主簿自然要靠边站!”
林季荣哈哈笑着说道,笑着笑着才意识到徐章大半夜的跑过来找自己,定是有什么事,于是便问了徐章。
徐章道:“不瞒哥哥,小弟此来,确实有事要求哥哥。”
林季荣立马搂着徐章的肩膀说:“你我兄弟,说什么求,老弟有事尽管言语一声,哥哥若是能帮上忙的,绝无二话。”
徐章才说:“哥哥可还记得当初小弟刚刚攻下定远之时,长梧在庐州以北救下的那人?”
林季荣略一思索,便想了起来:“老弟是说那个重伤昏迷的勇毅候?”
徐章点头,“正是那勇毅候。”
林季荣是官家的亲信,而且和徐章还有荣喜的关系都不错,自然也听说过徐章和勇毅候徐家同出一脉的事情。
“若是按照辈分来算的话,如今这位勇毅候,和家父乃是平辈!”
勇毅侯府虽然已经近乎日薄西山,甚至连侯府都迁回了金陵,可到底爵位还在,依旧是勋贵之属,林季荣对于勇毅侯府自然不会一无所知。
甚至于林季荣还不止一次的惋惜过,昔日数任勇毅候何其骁勇,勇毅侯府在顶峰之时,势力和荣宠都丝毫不下于现在的英国公府,和先宁远侯在世时的宁远侯府。
可惜自从上一代勇毅侯开始,勇毅侯府便没落了。
甚至于在二十年前,将侯府都搬回了金陵祖地,徐家在军中的势力也越来越弱。
当今勇毅候徐青睿,以堂堂侯爷之尊,竟然只领了一个舒州团练使的缺,舒州是什么地方,淮南与江南交接之地,乃是大宋腹地,这次若非是天圣贼子忽然掀起叛乱,舒州怕是几百年都遇不到什么战事。
武将和文官不同,可以熬资历,自然升迁。
武将若是没有功劳,你便是有银子上下打点,也升不了什么官儿。
“现任勇毅候叫什么名字来着?”林季荣虽然知道勇毅侯府的一些情况,但也仅限于知道,自勇毅侯府没落退居金陵之后,两家便没了来往。
如今这位勇毅候袭爵的时候,林季荣倒是听说过他的名字,可惜时间太过久远,而且自那之后,这位勇毅候便偏于舒州一隅,远离汴京,林季荣记不得他的名字,倒也不算奇怪。
“徐青睿!”
“对对对,就是徐青睿。”
徐章一说,林季荣就有了印象。
“你这位族叔倒也是厉害,领着上千人北上平叛,才一个照面就被人给打散活捉了,勇毅候徐家的脸面,都被他给丢尽了!”
林季荣毫不掩饰自己对徐青睿的鄙夷。
徐章也道:“如今的徐家,可不是太祖和太宗时的徐家了。”
说实在的,徐章自己对于金陵徐家都没有半点好感。
当初徐章的曾祖为何会孤身一人去宥阳定居,徐章可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同族长辈,不说照顾失去父母的同族晚辈,还说他是天煞孤星,刑克六亲,直接把徐章的曾祖给除了族,名字从族谱上抹了去,家产田地屋宅,也都悉数都被人给占了。
搞得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小小年纪要跑去码头上跟着人四处跑商为生。
林季荣也有些感慨:“这是你们徐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徐章起身冲着林季荣拱手行礼道:“不瞒哥哥,小弟此来,便是想和哥哥告个假,顺道回家去处理一些家事。”
林季荣表示很理解徐章,当即便批了徐章的家,不仅说大军在舒州境内肃清叛贼余孽,要多待一些时日,还给徐章安排了一个任务,说是连番大战,有不少叛军流民化作流寇,往四周逃逸。
命徐章领麾下亲兵,赶去江宁,肃清沿途的这些流寇乱兵,保一方平安。
徐章欣然领命,然后花了半柱香的功夫,将林季荣要的奏章写好,便告辞离开。
又去找了顾二,将神武军和麾下的将士还有那些制作轰天雷的匠人系数托付给顾二。
回去之后,徐章便让王破敌吩咐下去,明日动身返回江宁。
次日一早,徐章只带了王破敌、孙平寇还有二十亲卫,一路快马加鞭,先赶到了望江县,第三日清晨,在望江码头坐上大船,一路顺流而下。
不过两日功夫,便到了乌江镇,江宁已经在望,王破敌带着两个亲卫在乌江镇上了岸,一路快马加鞭奔赴定远。
当初受伤昏迷不醒的徐青睿便是被他们安置在定远县城里头,王破敌此去,便是为了接徐青睿回江宁。
徐章则带着孙平寇和剩下的亲卫继续顺流而下,直接到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