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师兄与竹杠(1 / 2)

 进入大殿的时候,师父正与二师兄嘀咕着什么。这二师兄,也是就近才返回师门的。二师兄尊名朱聪,道号聪元子,一听就知道这道号也是出自师父手笔。

简单来说大师兄象是个学究,那二师兄就象个落拓秀才,为人诙谐有趣,而且更有说书人的潜质――爱说。所以一些师门对外的联络沟通职责,便是二师兄引领的。

见大师兄与小师弟一同进来,二师兄笑嘻嘻打趣马义:“怎地,来处理你留下的尾巴了?”这几日马义早听了好几遍了,也不着恼,笑呵呵一拱手:“师父,你们怎么不在后堂对话,却到这大殿来了”。

以前的时候,都是自家人,来了也就都到**,相当于到师父的家中。至于这府中大殿,没有重大庄严仪式,一般他们也不过来。

不说还好,师父一白他,转头又与二师兄对话,一边嘀咕着:“你还敢问,你那师娘最近雌性大发,整天弄儿为乐,总不能我这大老爷们也在旁边跟着吧”。

马义与大师兄在旁边听了片刻,原来师父正与二师兄商讨,此次马义南荒之行,遗留的一干尾巴如何处理。这事虽然大主意已定,但是事涉其它门派和世俗皇权,具体操作起来还要花些心思。

两人嘀咕了半天,师父一扫,大徒弟正捻须思量,他就这人,总爱装深沉;再一看马义,火气立马上来了,这小子居然正笑眯眯的琢磨殿上祖师画像呢,看那神情怕是恨不得拿到手里仔细咂摸,混没把他们的对话听到耳朵里。

“嘿,这是谁的事呀,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我都被气晕了”,师父一拍巴掌:“混帐东西,你琢磨什么呢?”

嗯?马义半天才反过味来,他还一脸惊醒的指着自己:“说我呢?”眼见师父神情不好,最近可是被自己得罪的不少,他赶忙赔笑道:“弟子也正琢磨师父与二师兄的话呢!”

师父脸色一正,斜了他一眼:“那你说说,你看着祖师画像,琢磨出了些什么?”马义一拍手:“师父,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咱家祖师神威天人,难不成徒子徒孙不争气,还要怕几个秃驴”。

他这是攻心之言,原来这佛家有禅密之分,而他道家也有北全真、南正一之说;只是北方全真两次与禅宗论道,却都铩羽而归,结果天下佛门声势大涨、道门失势,连带着他们正一教也受累不少。所以平时大家表面上和气,其实还是心有芥蒂的。

马义一撇手道:“把事情一说,收敛回来的几条法杖一还,不就完了。难不成他们还会四处宣扬,他们的无能么?”

师父听了,也是坏坏一笑,转头对二师兄道:“就这么办,告诉他们,要不是有咱家盯着,还指不定要出多大漏子呢”,一边还不饶人的念叨:“一帮废物”。

呃,这样也行?二师兄拔拉拔拉下巴:“都说师父疼小师弟,这也太……,不说了,就这么办吧,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估计那佛家也不会撕破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