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更是人山人海了,方圆几个村组的人们都来看杨老倌家收媳妇,特别是新娘子还是城里妹子,不少人就是冲着看新娘子来的。
沙沙虽然害羞可不怯场,一身粉红的套裙映得白嫩的脸儿白里透红,卷着小波浪的头发随风飘舞,斜斜插了枝娇艳欲滴的红绸花象征着她新娘子的身份,真是人比花娇啊!在六子的牵引下款款下了车,羞涩而不失大方地微笑着,如花的笑靥、端庄的仪态、时髦的服饰,令围观的乡里人惊叹不已,年青后生痴痴地看傻了眼、年轻姑娘们自形惭秽、男人们嘀咕着咽口水、婆娘们指指点点挑毛病,孩子们则喊着:“新姑娘好漂亮啊!新姑娘发喜糖啊!”堵住了进堂屋的路,沙沙接过一大袋子糖笑盈盈地发散着,得了糖的孩子们马上让出了路,在鼓乐声中进了堂屋,外面的人们也拥进了屋,外面开酒席的帮手立马在屋前的晒谷坪上忙活起来,昨天的大媒酒席已经把邻里亲朋宴请到了,今天的正酒主要是为送亲高宾以及村里老辈们准备的。
仪式已经简化了许多,新郎新娘只是在高堂面前鞠躬就可以了,六子的爹老脸笑开了花,老娘与几个姐姐更是喜极而泣。随即就进了临时的洞房,等到外面酒席开始,新郎新娘就挨桌敬酒,等散了酒席,婆家人就坐在堂屋里,准备喝新娘子的喜茶,茶不是白喝,喝了得有红包,数目就内定,凭个人来给了,沙沙留了个心眼,暗暗用指甲在红包上掐了印记,不至于红包多了分不清楚谁是谁的。他们在这里忙活,新平街上也在热闹,虽然新郎新娘不在场,可卫书记主持的酒席也在同时进行,酒席后礼台的人一结帐,大小人情居然有六百多元,卫书记和谢乡长也许是商量好了的,上了三十元的人情,简直是个天大的数字,那时农村里两元、三元即可,街上五元就是蛮客气的,好朋友也就十元,人们惊讶之余也清楚杨陆顺在书记乡长心里的分量了。
为了安排汪家人晚上的活动,卫书记还是准备了一场电影,在乡政府招待所坪里放映,这部电影是专程到万山红农场电影院借来的片子《赤橙黄绿青蓝紫 》,这部电影是喜剧片,是中国典型的大团圆结局,杨陆顺知道后才安心不少。
晚上闹洞房时卫书记和谢乡长也亲自参加了,节目内容本来大同小异,可卫书记一来,人们不敢太放肆,也文明了许多,那些内容低级的节目直接就被卫书记否定掉了,杨陆顺知道这是卫书记关心的结果,要不然真象侯勇刘霞洞房那晚折腾,真够新人喝一壶的了。自然有不少人抗议,说闹不出气氛,可卫书记笑眯眯的说:“现在什么都在搞改革,闹洞房也要改革嘛,你们这样闹没意思,我都看多无数次了,干脆今天这样,我们在场的男同志会眺交际舞的,新娘子就陪大家跳一曲,女同志会跳舞的就让新郎陪,怎么样?”
在场的年轻男女基本都会跳,哪还不乐意,何况这么漂亮的新姑娘,谁都想搂着抱着跳一圈,新郎也几乎是小姑娘心里的中意对象,于是一致通过,把前面客厅腾出地方,开始跳起舞来,沙沙免了被人戏弄一难,当然是喜笑颜开,脚杆累点没什么,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六子在衣服里摸来掏去的,以后还怎么见人?最后大家满意而散,都说新娘子香气扑鼻,闻闻就让人心醉何况...... 男人们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送走了客人,沙沙立即局促害羞起来,坐在沙发上发呆,可嘴角不时漾出的羞笑真实地反映了她的内心。六子麻利地打扫着屋子,说:“新娘子,我在厨房烧了水,洗个澡再休息吧,今天累了你一天了。”见沙沙垂着头不说话,得意地吹着口哨自顾忙活。沙沙拿眼角不时瞟着六子,见他居然吹起了口哨,心里又紧张又期盼,不禁娇嗔地说:“六子,你怎么精神那么好哟,让我安静会好不?一天下来又是锣鼓又是鞭炮什么的,吵得我烦死了。”六子更是夸张地把嘴对着沙沙的耳朵重重吹了几下,乘她还没来得及动武,飞快地跑去了厨房,沙沙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气恼地追去,在厨房里留下他们一片嬉笑打闹声。
沙沙蜷缩在床上,心儿跳得雷响,脸儿滚烫滚烫,天井里不时传来六子得意的哼歌声,也不知道为什么,沙沙总觉得六子很得意,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也与平时不一样,就象黄鼠狼看见了小鸡一样!隐隐听到六子的脚步声,沙沙赶紧把眼睛闭得紧紧的,整个儿蜷缩在一起,连手脚都开始轻微颤抖着。
六子关好后门,只穿了个短裤来到床前,屋里只亮了盏夜灯,可还是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新娘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不禁咧嘴一笑,他伸手要拉开被子,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这欲进还羞之举刺激着六子青春泛发的神经,只觉得胸口哟什么在晃悠着,身体也似乎要飘了起来,他一发力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从后面紧紧搂住了沙沙喷香丰腴的身子,整个脸埋在沙沙脖颈处亲吻着,两只手不顾一切地在她胸前摸索揉捏着,沙沙立即呻吟起来,扭着头含糊地说:“六子,六子,你要做什么,我好困的,我......”六子完全没听到,只是把她扳过来,狠狠吻住了她的嘴,手也熟练地四处游走摸索,并拉扯她的衣裤,沙沙微微挣扎了一下,便就任君摆布了。六子不再犹豫,他已经犹豫过太多,他克制自己,为的就是把最幸福最激动的时刻留在新婚之夜,现在已经是时候了,是到放马驰骋的时机了,他定了定神,一把掀掉碍事的被子,沙沙紧闭着眼睛哀求道:“六子,把灯关了好吗?”看着眼前柔顺如绵的爱人,六子按下了床边的开关,在一片如墨漆黑中耕耘驰骋,就象一匹囚禁的烈马再次回归了辽阔广袤的大草原......
良久良久,风停雨住,六子再次拥吻了气喘吁吁的沙沙,按下了床头的开关,他要与爱人一起欣赏一副画,一幅代表着情爱的水墨山水画,沙沙下意识地蜷起身子遮挡着私处,六子的眼睛则直看向水红床单上那条洁白的毛巾,准备欣赏那动人魂魄的点点落红......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