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悲哀!分明是男人的错,为何悲剧的承受者却总是受害的女人呢?这公平吗?可是,知道不公平,影月又能怎么样呢?影月能改变这一切吗?
那个人为什么这么恨自己,这分明是要置自己于死地而为之的,可是自己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或说过什么,来到这睿王府之后大病一场又被毒哑了嗓子,自己已经够倒霉的了,为什么还会被人嫉妒被人算计?
难道是为了自己的这个虚无的王妃头衔吗?其实自己一点都不稀罕这什么王妃的身份,谁想要尽管要去好了,自己想要的只是一份爱,一份属于自己的无人能够分享的爱,可是他龙凌枫给得起吗?
龙凌枫和所有皇族里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他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想穿就穿,穿腻了就毫不留恋地甩掉,他不懂得珍惜,影月要那个有名无实的王妃名号何用啊?
影月真是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何要拼命往里挤?挤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的,还是不肯罢手?
沐浴之后的绿珠被秋月嬷嬷劝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木桶由小丫环们撤走,含翠和雨翠煮银耳羹还没有回来。
影月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晃悠着两条浑圆玉润的腿,长长的裙摆随着腿的摆动而不住地起伏,裙摆上绣着的粉莲一圈圈地向外散开散开,怒放的姿态婀娜娇媚。
影月眯起眼睛盯着裙摆上怒放着的粉莲,思绪也随之漂浮起来,慢慢地游入神秘的太虚。
影月这一觉睡得出乎意料的踏实,出乎意料的舒服。
她做梦了,梦见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胸膛宽阔而坚实,影月依偎在那副胸膛里,感到十分满足。
你是谁?让我看看,你是谁?
影月抬起头睁大眼睛寻觅着那副胸膛的拥有者。
可是,那张脸却不远不近地在影月的面前飘荡着,飘荡着。
影月拼命想看清那张脸,那张脸却连同那副胸膛一齐飘走了,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别走,你别走!我要你!你别走啊!影月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睁开眼,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得影月重又闭上了眼睛。
什么时候了?天已经大亮了吗?
影月再次睁开眼睛,看那窗前的阳光,估计快近中午了吧?
“王妃,你终于醒了。”
镂金床前秋月嬷嬷垂首而跪:“绿珠她走了,我替她来向你辞行。”
“走了?她去哪里啦?”
影月闻言一惊,忙不迭地穿衣下床扶起秋月嬷嬷:“她一个人能去哪里啊?”
“王妃,这是绿珠留给您的信。”含翠递过一张写着字的宣纸。
信?打开宣纸,一行工整的小楷自己赫然呈现在影月的眼前——
王妃:请原谅绿珠的不告而别!绿珠实在没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请王妃不要怪我!我们来世再见!
“这真是绿珠写的吗?”影月把信举到秋月嬷嬷的面前。
“我不知道,我不识字,这是在绿珠的枕头底下找到的。”
绿珠走了!秋月嬷嬷却异乎寻常的平静,她觉得女儿这一走,对她自己来说是一种解脱,如果活在这个世上,是很难做人的。
秋月嬷嬷比谁都想得明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