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辰时出发而且沿中线行走,难道真想快速到达拉雅山脉,成为守方?”问南大队长有些惊讶地说道。
“若是如此,我们只要尾随其后,不给他们任何休息的机会,也不给他们任何补给的时间。即使成为守方,也没有十天的粮食供给,到时围而不攻便可以大获全胜。”问东大队长说出自己的见解。
“没那么简单,凌天先生或许不懂军事,不知道粮草的重要性,但是作为南方军团的副元帅佩因先生,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所以这其中定然还有我们未想到的因素存在,切不可因大意而导致失败。”问中代领大队长一职,原本乃是副大队长。
“他们的行军速度是多少?”
“若是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估计一个白天也只能前进五百里。”
“以我们的上等战马,即使日行千里也不足为奇,为什么这么慢?”问东大队长有些惊讶地问道。
“战马自然可以日行千里,但是如今乃是在冬季,考虑冰雪的影响,最快也就达到日行七百里。如今凌天军团日行五百里,这速度也已经算是不错了。”问南大队长分析道。
“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以日行七百里的速度,赶往拉雅山脉,比他们早到一步,另一路尾随其后,逼迫他们不停地赶路,使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补给。而我们后续部队却可以给前续部队带来充分的粮草。”问东大队长提议道。
“元帅,您看呢?”问中副队长看着一直处于沉思中的纳兰元帅,恭敬的问道。他知道这位老元帅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必然是将所有行动甚至连后面的发展情况都已考虑清楚。
“你们三人小看凌天了,这个少年不是不懂军事,而是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如今给他这个机会,他自然想漂亮地赢一次,在这个陌生领域内,给自己增添无数自信。可是,老夫却不能让他有赢的机会,一旦让他成长,以后若是与我们为敌,定然是一大难以估料的阻碍。所以这一战,要彻底击毁他的自信,让他专心于武道,而舍弃兵道。”
三位大队长有些震惊地看着这位老元帅,没想到凌天这个少年,在这位享誉大陆军事神话几十年的老元帅心中,竟然会有如此高的评价,甚至已经将这个少年当做一位潜在对手来看待。
武道上两人已是鼎足而立、胜负难料。难道这个少年,在兵道上、在谋略上也能与纳兰元帅相抗衡?三人互相对看一眼,眼神里透露的尽是怀疑之意。
“三大队各走一路,分三线出发,有本元帅带领问南大队一万人,尾随凌天军团而去。问中大队走南线,五千人用最快的速度,日夜不停的赶至拉雅山脉,修筑防御工事。到达那以后,拿着这枚令牌,要求附近的城市运送足够两万五千人的十天补给。记住,以你们速度,应该会比凌天早到三天,这三天至关重要,所有事情都要办得稳妥。”
问中副队长接过黄金令牌、恭敬地行个军礼后,便出了军营,领军出发。
“问东大队一万人走北线,行军速度要注意调整,每天的辰时与酉时均派人与本元帅联一次。遇到特殊情况,立即向本元帅汇报。”
“是。”问东大队长恭敬行礼之后,也走出军营,领军出发。
“你下去布置一下,两个时辰后,我们再出发!”纳兰元帅看着剩下来的问南大队长,下达最后一条命令。
“是。”问南大队长出来之后,便前往军部,准备一切。
凌天看着已经出发的两路军队,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略微思考一下,便消失不见。
“凌天统帅!”看着凭空出现在马背上的少年,问西、问北、问中三位大队长先是一愣,接着情绪有些激动地叫了出来。巅峰强者的空间瞬移,的确神鬼莫测,不仅速度快得出奇,而且出现之际,仅是空间有一丝波动,便没有其他征兆。
若是在战场上,巅峰强者放下高傲的架子、心狠手辣,谁还能防得住这等级别强者的突袭与刺杀?所有的领军将领,恐怕是惶惶不宁、整日不安!
“情况怎么样?”佩因老师却没有想那么多,行军打仗多年,自然也明白,以巅峰强者的尊严、身价、地位、荣耀,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若是如此,引来其余几大巅峰强者的愤怒,共同追杀,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纳兰元帅分三路行军,问中大队五千人沿南路极速行军,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是想早一步进入拉雅山脉,修筑防御工事。问东大队则以正常速度行军,走的乃是北路;至于纳兰元帅与问南大队却没有出发,留在原地。”凌天思索片刻,将自己所见到的说出来。要想监听巅峰强者的谈话,凌天没有丝毫的把握,故而仅在远处观望。
“纳兰元帅如此布局,是何用意?”问西大队长沉思一会,似乎很是不解,轻声问道。
“依我之见,那五千骑士肯定是早一步赶至拉雅山脉,修筑防御工事,如果进行日夜急行军的话,应该会比我们找到三天,三天时间已经足够充实,可以修筑一道完整的防御体系。如此一来,我们这进攻一方要想获胜,难度必将更大。”问中大队长担忧地说道,语气也有些低沉。
“而纳兰元帅领军问南大队,定会一直尾随我们,盯住我们的一举一动,而且还能不断地给我们压迫感,使得我们没有充分的时间休息和补给。而他北路行走的问东大队,则可以得到充足的休整。我们两万五千骑士成了远途劳累之兵,而他则仅仅是一万人处于劳累状态,更何况守城一方已经被他占据,如此一来,我们恐怕是败局已定。”问北大队长越想越感到害怕,纳兰元帅的用兵之道,的确妙不可言。
佩因老师点点头,显然也想到这些,接着补充说道:“而那早到的五千骑士,不仅可以修筑完美的防御体系,还有充分的时间从周围城市获得十天的粮食补给,所以不会因缺粮而放弃防御。纳兰元帅不愧为军事界的领军人物,谋篇布局,一环克一环,将敌手步步逼入死角,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不过,我们也不必太担忧,中途伏击一旦成功,最好是能消灭掉北路行军的问东大队,到时以压倒性的兵力攻城,胜负也难以定论。”问中大队长分析道。
“是啊,还好有这一张有违常规的军事底牌,否则我都没信心与之一拼了。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问西大队长情绪也昂扬起来,似乎体内好战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
“不如这样,我们也按急行军速度前进,将纳兰元帅甩在后边,使他失去我们的踪迹。而且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迷惑纳兰元帅,让他误以为我们是急于想赶至拉雅山脉。达到咸安城后,我们折向北部的大熊山脉,在那里进行伏击。虽然如此往返耽误近一天的功夫,但值得赌上这一把。”佩因老师谋划道。
“老师的意见很好,我们就按这个计划进行。”一直没有开口的凌天,下达了最终的指令。
看着泛白的天际,摩尔站了起来,伸展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一套奇怪的动作完成后,摩尔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丝血色,全身也暖和起来。
“你要走了吗?”一直看着火堆的月痕·星,突然冰冷地问道。
“恩,是的。我还…”话没说完,摩尔便感受到一股股冲天的杀气,蜂拥而来。
火焰在这股杀气中,竟然逆着狂风飞舞,月痕·星也感受到背后那滔天的杀气。回转身子,不由得一惊,逆风出现的三十几黑衣人,虽然容貌各不相同,但是眼神却出奇地一致,里面透露的气息仅有一个:杀。
在这些人眼中,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包括生命。在他们的思想里、在他们的内心里、甚至是在他们的骨子,留下的唯一就是:杀。杀尽世间一切人,摧毁世间一切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