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江湖经验了,战天风脑子不比壶七公傻,但经验却差得太远,他先还有点恼着壶七公吃飞醋,这会儿倒是服气了,是啊,江湖诡诈,人在江湖中,就要眼尖手快脑子灵,否则任你功力再强,出门三步就要栽跟头,明摆着阎王殿的人把单千骑等人裹在鬼雾中肆无忌惮的往前闯,这鬼雾中就一定另有玄机,他看不到,壶七公这种lao江湖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不过这中间也另有一个原因,壶七公知道那些彩云有毒,所以预先就想过单千骑等人为什么不会中毒的原因,战天风不知道,中毒排毒这么一通搞下来,脑中自然也就没想那么多了。
“那鬼云怎么会有毒呢?那么漂亮。”战天风又是奇怪又觉得有点可惜。
“你小子还是少见识啊。”壶七公摇了摇头:“象山谷水泽中的这种水气,若是带色的,十九都有毒,颜色越艳丽的越毒。”
“我知道了,所谓的瘴毒就是这种毒气了。”战天风想到了马横刀所中瘴毒的事,再看那些彩色云气,再不觉得漂亮。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生出这么多瘴毒?”战天风四下看了看,这时鬼雾已飞进泽中,可放眼看去,仍是望不到边的彩色云团在一朵朵绽放。
“这里是**泽,又叫彩云泽。”
“彩云泽。”战天风点头:“若远远的看,这彩云泽还真是名符其实,不过只要近了一闻,那就是**泽了。”
壶七公道:“**泽方圆数千里,其实到底有多大,谁也不能确切的说出来,泽中周年瘴毒笼罩,下面船不能行,上面鸟不能过,号称天朝东南第一绝地。”
“鸟确实不能过。”战天风摇头:“这整个一块天都给毒气塞满了,飞得再高也是过不去的。”
“阎王殿的人真是想绝了。”壶七公道:“把人用鬼雾一包,自己人能过,而妄图跟踪的敌人,无论是人还是鸟兽,都只能望泽兴叹。”
“这一招确实绝。”战天风呆了半天,忽地叫道:“难道阎王殿在这**泽中?他们平时怎么过日子啊,难道整天给这个鬼雾包着?那可真是阎王殿了。”
“不可能。”壶七公断然摇头:“阎王殿的人便是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长年住在这**泽中,他们之所以走**泽,目地应该只有一个,就是让人无法跟踪,到泽中绕一圈后,必然很快会出泽,要不就是穿泽而过。”
“穿泽而过,那是到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壶七公想了想,摇头:“该是到海边了吧,是了,阎王殿可能根本就不在陆地上,而是在茫茫大海中的某个岛上,难怪无人找得到,必然如此。”他说着兴奋的击掌,战天风也觉得他的猜测有道理。
壶七公怕阎王殿的人只是到**泽中转一圈就会转向,因此隔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出来看一下,先前都喝一叶障目汤,后来烦了,而且藏身鬼雾里,只要稍稍留意点不探头出去,则就算有阎王殿的人前后监视也是看不见的,壶七公可不信阎王殿的人能有透视鬼雾的本事,而丝线也干脆不要单千骑扯着了,就系在龟甲上,两人要出来,哧溜就出来了,倒是方便。
鬼雾到是一直没有转向,笔直前飞,又飞了大半日,突然间陡然爬高,当时壶七公两个还在龟甲里,战天风没什么感觉,老偷儿却是敏锐之极,立刻觉出不对,扯着丝线倏一下出来,战天风自然也跟了出来。
往前一看,原来前面有一座极高的山峰阻住了去路,阎王殿的人带了鬼雾爬高,是要翻越山峰。
“这山高啊。”战天风叫了一声:“七公,你老不是说过了泽该出海了吗?怎么又碰上山了?”
“现在出泽了吗?”壶七公瞪眼:“**泽方圆数千里,这还走不到一千里,出泽,早着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