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哦,我眼晕!这是静心咒?还是烦心咒?
再翻翻李三思昨夜的那沓纸稿,见上面满满的全是抄得这些怪文,登时便没了意趣。
出得门来,下楼洗漱完毕后,去饭堂内吃饭时仍没见到李三思。问别人,也都说不知。
我也不去理他,吃完了饭,径自往前堂来。远远的,却见一片悄落风花之中,李三思已经独自坐在了课堂内,正执了狼毫低头写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远远的道:“李三思,好早啊。你在写什么?”
李三思头也不抬,但难得回了我一句:“两天未能上课,得把落下的课业补上才行。”
我点点头:“哦。”
又过了一会儿,学生们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但一看到李三思,全都避瘟神一般绕道而行,有的甚至还在背后指指点点。
“他回来了啊……”
“以后真要和他一起上课吗?”
“夫子为什么不把他赶出去……”
李三思纹丝不动,只是笔下却有团墨迹散了开来,污了一副好字。
满课堂的座位全都满满当当,只有靠近李三思这边的许多座位空了出来,除我之外,无一人愿意同他坐在一处。
孔夫子很快便来了,堂内形式一眼即明:“三思回来了啊?”
李三思轻轻点了点头。
孔夫子看了看他周围的空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既然回来了,那便不要胡思乱想,用心的读书吧。”
李三思点头称是。
于是一天的讲课开始。
当孔夫子讲到君子九思,视思明、听思聪的时候,堂下突然有人惊叫一声:“夫子,我钱袋不见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课堂里一下子便喧哗了起来。
孔夫子将手中的戒尺敲得啪啪直响,道:“安静!安静!课堂之上不得喧哗。”然后向那个丢钱袋的道:“君明,你钱袋何时不见?”
那个叫宁君明的学生,家里是杭州郊外的农户。父母见他天资聪颖,便一心想着儿子能够考个功名回来,光耀门楣。他平日里的所穿所用,皆是父母亲从牙缝里省下来的。此时钱袋一丢,脸上立即便是一片愁云惨雾,只差没当场哭出来。
“我……我也不知,本是想带来劳请王福王总管去山下帮着买好些的笔墨,可……可我只入了个厕的功夫,那钱袋就不见了!”
孔夫子又道:“你钱袋里总共多少钱?”
“总共是半两银锭子又四十八文钱。我……我爹娘辛苦送我来此,我……我本想……”宁君明说着两眼一红,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夫子敲了敲戒尺,制止了他接下来立即就要哭的举动,道:“你何时丢的钱袋?”
宁君明吸了吸鼻子道:“我进课堂的时候,把钱袋放到案内屉中后,一时想要入厕,便也没来得及带上钱袋,因为当时想着马上就要回来,肯定没事,可谁想方才我去摸钱袋,屉内空空,钱袋却已不见了!”
孔夫子沉吟一下,道:“那你入厕之时,这课堂内可有别人?”
宁君明被夫子问得一怔,犹豫了一下后,小心翼翼的朝我与李三思这边瞥了一眼,道:“学生离去之时,只有李三思一人在场。”
哎?
我诧异的回头看了李三思一眼,不光是我,几乎同一时间,堂内所有人都向李三思看来。
李三思脸色一变,手中的笔再也握不住了,他“啪”的一声将笔掷出,向宁君明怒道:“我没拿你的钱袋。”
我连忙帮腔道:“对啊,宁兄,你是不是弄错了?昨天小弟手头紧迫找李兄借钱,四十两银子李兄眼睛眨都不眨的就给了我了,又怎么会贪图你那半两银子?”
宁君明犹豫道:“可……可我的钱袋……”
“那又怎么样?”正在宁君明吞吞吐吐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难道说因为他姓李的有钱,所以他就不可能去偷别人的钱袋了吗?我可听说有的富甲专有怪癖,一天不拿人东西就手痒啊。再说了,宁兄只是说他入厕之时课堂内只有李三思一人。李兄这么着急的辩解,可是做贼心虚?”
我向那说话的人看去,见是一向与我不和的张怀安。
此人不知为何,自从我入得这绿湖书院之后,他就看我特别的不顺眼。
彼时,我拿苏三给带来的点心和小玩意去与同学笼络关系,所有人都接受了,只有此人不领情。
他大喝一声就将我带来的点心掷入湖中喂鱼,一手直指我的鼻子道:“你有钱了不起?你有钱就可以瞧不起我吗?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姓张的在一天,就和你没完!”
我并未瞧不起他,送他点心,也纯属于为了打通关系,日后相见,不至于如陌生人一般。
这是送我离家时,我爹爹教我的,他一直嘱咐我说一定要和同学相处融洽的。由此看来此人委实难缠,从那以后,他便被我列入非必要不往来户。
只是不知低调如李三思者,何时竟也惹了他?
李三思听了张怀安“做贼心虚”的话后,哼了一声别过脸:“没做过的事,我何必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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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感谢给本书打赏及PK票的大人们~也感谢所有喜欢本书的朋友~~
女评团的大大还有北城的朋友都说这书越写越没味儿。
缺少了开头的意境,是真的吗?55……
瓦知道错鸟~~一定想办法把它给圆回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