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你一个人睡不着嘛。”胡忧调笑了一句。
陈梦洁狠狠的瞪了胡忧一眼,以他刚才对苏克的说法,她是洗不清了。偏偏这事还无法向他人解释。
女人就是这样,经常会放着正事不想,去想一些不相关的事。这也是女人的天赋不输于男人,却总是在整体上要弱于男人的原因。
陈梦洁此时还有计较着别人怎么看她和胡忧之间的关系,而胡忧已经在计算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应对了。
军中不乏好手,很快,刘城主的死因,就查清楚了。全身中刀十七处,致命的一刀在左心,一刀穿心。至于死亡时间,正好就是胡忧从外面回来,到叫士兵的那一段时间。
这个结果,和胡忧之前判断的,基本是一致的。不过有一点,胡忧也是刚知道。刘城主中刀是没有错,但是每一个伤口,都有淡淡的灼伤。就像是刀上有火似的。
胡忧听到这个结果,就连哭的心都有了。那人是谁呀,做得也太过份了吧,居然还模仿了血斧的特性,而且生怕人不知道似乎,留下了那么多的伤口。
血斧的秘密,知道的人没有几个。但是被胡忧伤过的人,有些会出现伤口焦黑的痕迹,知道的人却不少。特别是有一个关于胡忧的故事上说,有人被胡忧砍了一刀,整个人都燃烧了成了炭。故事虽然有夸大的成份,但是胡忧出招带火,是一个事实。再说了,不死鸟军团的军旗上,不也带着一圈的火吗?
“那个人,明显是要害你。”陈梦洁在耍了一阵小性子这后,又站回了胡忧一边,帮着他分析问题。
胡忧苦笑道:“这已经很明显了,还是这里八成的人,都怀疑这是与我有关了吧。”
陈梦洁认真的想了想,道:“如果我不是一直在你的身边,怕也会这样想。要杀一个人不难,但是要制造出那样特性的伤口,不是什么人都行的。”
“不错,没有人杀人的时候,还带着火炉的。烤一下刀砍一下人,太麻烦。”胡忧玩笑道。
陈梦洁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再不快点想办法,你这次的计划,就前功尽弃的。”
陈梦洁说得没有错,如果胡忧这一次失败,不但统一南部地区的难度要加大,而且在威信上也会受到打击,甚至还会多出很多意外的麻烦事。
胡忧两手一摊道:“那不说笑还能怎么办,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陈梦洁哼道:“你至少可以想想大约是谁下的手。从种种的迹象来看,下手的人,肯定就在与会之人中。你一定要尽快的把他给找出来”
胡忧苦笑道:“你说的轻松,这里可有一百多人。很多人之前,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对他们的底子也不了解。哪有那么容易。”
“那也得查呀”陈梦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到胡忧这么大咧咧的,就感觉很不舒服。
其实陈梦洁这是不了解胡忧的处事风格,他越是表现得放松,就是他在心里对这事越重视。在胡忧的理念里,只有在相对放松的情况之下,才能让自己的大脑更灵活。而紧张只会样自己的判断,出现偏差。
“好好,那我就好好想想吧。”胡忧说着很自然的抓过陈梦洁的小手,住沉思的样子。
陈梦洁呆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的小手被胡忧给抓过去了。有心想抽回来,又怕影响到胡忧的思考。只能咬着嘴唇,任着胡忧放肆。…,
陈梦洁此时心里是矛盾的,一会觉得自己太过放纵胡忧了,一会又觉得这样也能接受。
陈梦洁在心里想什么,胡忧并不知道。胡忧此时到不是在占陈梦洁的便宜,他是借着这个动作做掩护,运起虚质精神力,用透视眼观察着在场的人。
在按胡忧的想法,如果能在谁的身上,先把还带血的刀,或是能在谁的身上,看现有带血的衣服,那这个问题,也就好办得多了。
可惜,胡忧查遍了大厅里的人,也没有发现谁露出这样的破绽。其实想想也知道,那个下手之人,心思如此的缜密,又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失误呢。
从胡忧通知士兵查房,再到士兵通知大家出事,期间相隔了不少的时间,足够那个凶手做好一切的收尾工作了。
看来要破解这个案子,想靠对方的失误,是远远不够的,还得再多动脑子才行。
吵吵嚷嚷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除了查清刘城主的死因之外,再也查不到任何的线索。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继续商讨什么合作,都没有任何的意义。经过大家的一致同意,会议暂时押后,先找到凶手再说。
会议压后,对胡忧来说,肯定是不利的。曼陀罗帝国现在已经非常的混乱,南部地区虽然要好一些,但是好不了多少。而在这里的,全都是各城的一把手,需要他们处理的事太多了。他们不可能在这里一直呆下去。
而那个策划了这一事件的凶手,也肯定还有后招。到时候,哪个城被敌人进攻呀,哪个城发生了暴*呀,都会影响到这边的进程,弄不好直接整个会议就无疾而终了。
事不过三,第一次聚会胡忧没有出场,第二次又没有收获,那短时间内,很难再有第三次的招集,就算有,在各方面的气氛上,也会差很多。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的找到凶手,而且是越快越好。
但是很多事,不是你想快就快得了的,胡忧已经从多点出发,查一切可能有用的线索,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都没有半个收获。
“先吃饭吧,让脑子也休息一会,说不定吃饱了,就能想到了。”陈梦洁把食盒放到胡忧的桌前。之前胡忧大咧咧的说笑她不高兴,现在胡忧苦思冥想的找线索,她又隐隐的有些心疼。
“哦。”胡忧应了一声,却并没有动。他刚才似乎隐隐的想到了什么,却飘飘忽忽的,怎么都抓不住。
“先喝口汤。”陈梦洁听胡忧应了声,还以为他已经回过神来了呢,就把刚舀好的汤,递给胡忧。
胡忧跟本就没有注意这些,陈梦洁递过的汤,他并没有接,而陈梦洁却放了下。
“咣当”
汤碗掉到了桌子上,洒了陈梦洁一身。
“你干什么了,真是的。”陈梦洁惊呼连连扯衣服。这汤可是热的,沾在衣服上,烫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胡忧此时才真正的回过神来,也伸手帮忙。不过他的手,看起来揩油的成份要更多一些。
“不如脱了吧。”胡忧提议道。
“你想得美。”陈梦洁敲了胡忧一下,哼道:“你怎么吃吧,我回房处理一下,顺便洗个澡。”
陈梦洁说完说要走。
“别动”胡忧突然叫道。
“要死了你,吓我一跳,又干什么?”陈梦洁一脸警惕的看着胡忧。暗想着他不会是要求一快去洗吧。
胡忧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你还记得我们在来的路上,遇上神秘高手的事吗?”。
陈梦洁这才想起,那天她也被丫丫弄得泼了一身的水,情况和今天差不多。
“记得,那个人和晚昨的刺客,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陈梦洁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如果要把刀变得灼热,让伤口在刀伤上带灼伤,他一定也可以办得到。”
想起那天晚上给了那人一血斧,胡忧肯定道:“而且他还更清楚伤口的具体情况”
陈梦洁沉吟道:“这么说,刘城主很可能是他杀的了?”
胡忧点头道:“很有可能。现在回想起整个经过,那个凶手一定是我们快到房门的时候,才出的致命一刀。这个世界上,能如此距离而不被我感应到的人,绝对不会很多。而那人是其中一个。”
陈梦洁高兴道:“这么说,你只要找到他,就可以洗脱嫌疑了你和他打过,一定知道他长什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