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低声说：“昨天晚上我和布丁在这里值夜班，大约两三点钟的时候，西西李来过这里，是她故意留下来的。”</p>

绿毛叫了起来：“西西李？怎么可能？”</p>

几十秒钟的沉默后，马里思开口说：“两点到三点，大约已经是她被菲妮儿劫持后的十几个小时了，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呢？”</p>

绿毛看着卡尔的眼睛，试探着说：“大概是……求助吧？”</p>

“如果是求助的话，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口？”布丁将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拿起来，又放下，特别仔细地端详着写着红色英文字母的纸巾。</p>

布丁轻轻地说：“当时在时光咖啡馆里，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就我和卡尔，卡尔在吧台里睡觉呢……她也沒看见他啊！</p>

我不觉得菲妮儿能够有遥控杀人的手段……西西李是在害怕什么？对方拿住了她的什么把柄吗？”</p>

这时，布丁又想起了，当时看到的这个女生的胳膊上那一排排细小的针眼，他陷入了沉思。</p>

马里思在旁边低声说：“我补充一点，从这里到对面警察局，直线距离不过一百来英尺。</p>

同样的条件下，她为什么选择来这里求助？还是这个时光咖啡馆……”</p>

卡尔截住了他的话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说完，他转过头去，仔细看了看整个咖啡厅。</p>

从门厅到桌椅，再到柜台和吧台后面的墙壁，卡尔垂下了头。</p>

他用手指点了点吧台的桌面，忽然轻声说：“我们需要再去一次北法拉盛的哈力大街。”</p>

绿毛没懂地问：“不是昨天下午刚去过吗？”</p>

卡尔没回答，反而说：“打电话给卡哇伊，让她去看一眼西西李的车。”</p>

绿毛有些明白了，低声说：“我们直接就去哈力大街？”</p>

卡尔破天荒地朝他眨了眨猫眼睛：“给你们找点有意思的东西看看。”</p>

这回绿毛很识相，先去打开了车门，让布丁上去开车，马里思上去就开始补觉。</p>

卡尔这回倒没睡着，拿了马里思的手机鼓捣了一会儿，似乎还发了几条信息，听了会儿音乐。</p>

等到了北法拉盛的哈力大街，卡尔率先下了车，却没马上走，反而让布丁先去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工具箱。</p>

这会儿时间可能还早，他们一个人也没看见，熟门熟路的就到达了王李斯汀家的旧房子前，进了大门。</p>

一楼大厅里，虽然仍然显得有些阴暗，但因为外面早上的阳光充足，开了门之后，视线也好了不少，整个一楼看上去比之前要清爽了许多。</p>

布丁打开工具箱，里面有几把折叠铲子。</p>

卡尔指了指一楼的几个角落，以及储藏室，对马里思和布丁说：“先把靠墙的家具和箱子全部挪一挪，堆到大厅中间去。”</p>

绿毛不敢多说话了，赶紧开始动嘴干活。卡尔自己倒没动爪子，鉴于他是大队长，倒也没人跟他计较。</p>

卡尔开始在已经搬空的几个角落里走了几圈，拿了一把折叠铲子，这边看看，那边敲敲，忽然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p>

那是储藏室，也就是王李斯汀当初那个很特殊工具室的门口，原本摆了个矮柜子和一个真皮沙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