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看着好戏散场的裴九幽和裴睿对视一眼,帅气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懵懂的疑惑,“小皇叔,毕将军自残自己的手就是为了让皇婶给他包扎一下?”
“这你就不懂了吧,睿儿我告诉你,毕少白那狂放的小子十有**是喜欢上你皇婶了。”抿着唇,裴九幽笑的宛如狐狸,幸灾乐祸的看着不远处石柱旁盯着自己手失神的毕少白,估计他根本还不知道自己那莫名的怒火和举止是因为什么。
“那可不行,朕的皇婶可是归二皇叔的。”听到裴九幽的话,裴睿倏地板起小脸,一脸的严肃,皇婶可是大燕朝的和亲公主,弄不好,就是两国的纷争。
“笨睿儿,这样看戏才有乐子可寻,再说你以为你二皇叔,我二哥是那么容易将自己女人给让出去的男人吗?”没好气的睨了一眼一脸认真的裴睿,裴九幽大笑的摇着头,这日子果真越来越有趣了。
前脚刚一跨进祥和殿,毕少白后脚已经追了过来,不过不同刚刚在外面的愤怒,高昂着头,朝气的脸上一脸的张狂和高傲之色,看都不看一旁的伊夏沫一眼,径自的越过她向着大殿里走了去。
“你去哪里了?手怎么了?”看着一脸骄傲走出来的儿子,毕忠快速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他手背上的帕子,目光精明的转了转,掠过一旁的伊夏沫,随即低声的开口。
“没事。”懒懒的应付一声,毕少白手指微微的收紧,脸上带着一抹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大步走向自己的座位,这个野丫头看来不是目中无人,而是根本没有开化。
“招蜂引蝶?本王倒是小看你了。”坐在上位,裴傲冷冷的从对面的毕家父子身上收回视线,阴冷的开口,而那冰寒而嘲讽的语气自然是正对身侧刚坐下来的伊夏沫。
“和你没关系。”径自的坐了下来,伊夏沫同样冷漠的看了一眼阴冷着峻彦的裴傲,随即面色麻木的呆坐着,其实他根本就是想要找茬,无论自己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只怕裴傲都不会有好脸色。
“王爷,公主或许只是谢谢毕将军当初的救命之恩,毕竟当初公主被人肉贩子给抓走,如果不是毕将军,只怕公主如今可回不来了。”一旁叶如眉讥讽的笑着,站起身来恭敬的给配傲倒着酒,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可以让大殿里所有的人都听到她的话,也都明白传言不假,大燕朝的和亲公主真的背人肉贩子给抓去了,只是那清白之身不知道?
依旧在交谈着,可是众大臣和女眷的目光却不时的向着上位的三人瞄了过来,而女眷们的视线里更是多了一抹和叶如眉一样的不屑和嫉妒,说不定早已经脏了身体的公主,居然还能嫁给裴王爷。
“你要做什么?那可是裴王爷的家务事。”看着身侧毕少白倏地怒气的脸,毕忠冷眼看了过来,低声的警告,其实他也巴不得裴王爷家乱,到时候可不是家事,而是牵扯到了大燕朝和苍紫王朝的国事。
野丫头不是牙尖嘴利吗?这会却不知道反驳,硬生生的压下了怒火,毕少白恼怒的看着沉默着坐在对面的伊夏沫,随后狠狠的看了一眼同样淡漠饮酒的裴傲,这才举起酒杯发泄似的狂饮着。
“凤丞相到。”太监的传唤声再次的响了起来,大殿之中的众人随即都站起身来,看向门外一身霜寒而来的凤修,苍紫王朝的权倾朝野的右丞相。
人未到,那咳嗽声却已经远远的传了过来,伊夏沫总是淡淡的脸庞此刻却不由的再次染上一丝的担忧,目光急切的看向门口,而忽视了身侧裴傲那一扫而过的精光。
“各位请坐,本相来迟了。“轻咳着,身侧的敬德一脸忠厚的接过凤修解下的厚重披风,随后安静的跟在他身边。
“左相。”大殿里早已经燃起了炭盆,温热之下,凤修除去了披风,一声素白的锦袍,只是腰间佩戴了一枚温润乳白的和田玉,儒雅温和的笑容,苍白的肤色,看起来不像是玩弄权谋的右相,反倒像是朝野之外的优雅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