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绑架(1 / 2)

金戈香痕 实梦 0 字 2021-07-08

 岑苾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中,双手被反绑身后,双脚也被绑了起来,口中塞着麻布。马车颠簸的厉害,撞的岑苾浑身生疼,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想睁开眼睛看看,却发现眼睛上也蒙着黑布。

岑苾回想起昏迷前,面前有辆马车,身后有一只手,当时一定是有人趁自己挤进人群,士兵们没有发现自己,于是一个匪徒用帕子迷晕自己,然后立即将自己抱上马车,当时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戏台上,人群后方发生什么事情大约没什么人注意的到。也许,这些人解决了那四个士兵再来劫持自己。

想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岑苾又开始想这些是什么人,自己在什么处境。看起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因此非常清楚自己的行踪,这里是三国交界的地方,大理曾被搏凌候攻破破国,而现在博凌侯正在和南越开战,这些人绑架自己肯定是因为自己是搏凌候的妻子。

马车似乎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因此特别颠簸,突然车轮轧到一块大石,车子大震了一下,岑苾惊的叫唤了一声,立刻听到身边一个粗鲁的男声道:“她醒了。”另一个沙哑的男声恶狠狠的说道:“老实点,要不然把你丢下去喂蛇。”

岑苾这才知道身边原来还有两个男子,而且听到喂蛇的话,不禁心头一颤,恐惧迅速的传遍全身。

马车又行驶了很久,大约两三个时辰,但是岑苾感觉似乎过了一年。她心中想着,这么久了,应该已经天黑了,况志同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失踪了,有没有派人来找自己,会不会禀报搏凌候呢?

马车终于停下了,身旁男子将岑苾横腰抱起,大步走了起来,似乎走进一个屋子,然后大汉将岑苾重重一抛,岑苾落在一张床上,然后大汉关门出去。岑苾心中感觉不妙,本能的缩向床的一角,用力想挣开绳子,却是徒劳无功。

不一会,门又开了,走进一个人来。这人走到岑苾身旁,伸手摘下了蒙在岑苾眼睛上的白布,岑苾马上感觉一阵光线射来,好半天才看清楚屋中的景象,原来还是白天,屋中没点蜡烛,日光照了进来,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瘦削的男子,他五官堂堂仪表端正,面容清癯,眉目淡远,丰神俊朗,穿一件白色长袍,只是面目狰狞,目露凶光,似乎对岑苾恨的咬牙切齿。

岑苾用惊恐的目光注视着这男子,男子一伸手又将岑苾口中的麻布掏出,厉声问道:“你就是冯赫的正室夫人?”

岑苾心中知道此人是搏凌候的仇敌,见他如此问法,不想回答,于是道:“你们男子在战场上的事情应该明刀明枪,愿赌服输,绑架我一个小女人算什么!”

“啪”的一声,岑苾只觉得面颊一阵剧痛,眼前金星直冒,原来这男子挥手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男子怒道:“冯赫这个无耻武夫,侵略别国就知道**虏掠,我今天也要他知道,他最爱的女人被人**至死的感觉。”

岑苾虽然被打的头晕目眩,但是男子的话还是如钢针般穴到她的心坎,她抬起头来,圆睁着一双大眼,惊惧的望着男子,心中一片绝望,刚才强打起的镇定立刻烟消云散,眼泪落下,口中哭诉道:“不要啊,你放我回去,我女儿还只有半岁,她不能失去我啊!”

男子看着岑苾惊惧无助的表情,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但是怜悯稍纵即逝,男子硬起心肠,咬牙道:“要怪就怪你是冯赫最心爱的女人。”说着解开绑住岑苾双腿的绳子。

岑苾眼神中满是绝望,她意识到今天无法幸免,心沉了下来,身体虽然还在微微颤抖着,但是人已经打定主意。

男子刚一解开绳子,岑苾不管双腿早已麻木,用尽全力咬牙向男子蹬去,男子之前看岑苾无助哭求,以为岑苾只不过是个软弱的小女子,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哪里知道岑苾会突然袭击,出其不意,这一蹬正好踢到男子的鼻眼,男子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捂住鼻子和眼睛。

岑苾跳下床来,向门口冲去,谁知道门竟然锁了,打不开,岑苾又向窗子扑去,突然背心一紧,见男子伸手抓住自己后背衣襟。

男子抹一把鼻子里流出的鲜血,把岑苾往床上一推,岑苾如同一只小鸡一样又被抛到床上,男子一步步走近,岑苾却感觉到男子面上的狰狞之色不那么明显了。

岑苾目光死死盯着男子,男子在岑苾的目光注视下,似乎有些迟疑,但是还是向岑苾伸出手来,岑苾突然一口咬向男子的手,男子“哎哟”一声,又退了两步,瞪着岑苾,眼中满是惊疑和不信。

岑苾再次站起身来,扑向窗口,用肩膀撞开窗子,窗外景色立刻显现在面前,外面竟然还有院子,院中几个壮汉守在外面。岑苾知道逃脱是不可能的,她转过身来,用绝望的眼神看着男子。

男子用一只手捂着伤手,似笑非笑的望着岑苾,一幅猫戏弄老鼠的模样。岑苾瞪了一男子一眼,道:“我记住你的模样了,你记住,你害的我女儿半岁就没有母亲,我做鬼也会缠着你的!”说罢,突然向屋角的水缸俯身冲去,一头撞在水缸上,水缸破裂,缸中水倾泻而出,缸的瓦片也散落在地。

岑苾抬起头,头上鲜血淋漓,男子被岑苾突然的举动惊的呆了,还没回过神来,只见岑苾对她凄然一笑,用反绑在身后的右手抓起一块碎片,往脚上脉搏处一划,锋利的碎片立刻透过袜子划破脚上的皮肤,鲜血如泉涌般流了出来。

男子显然没有见过如此烈性的女子,撞头不算,还要割破脚后的动脉,只求速死,男子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呆了,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