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同志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小倩啊,这名字真好听。”纪妈恭维了句,又连忙问道,“你家住哪啊?”
“我是浙江人。”
“浙江啊,沿海地带富商多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啊?”纪妈很自然的摆出了长辈的架势,只是那嘴脸实在不敢恭维。
同时她问得太多,虽然还强行扯着长辈的旗子当遮羞布,但就连谢云清都听得出她的意思。并且自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谢云清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怜惜的看向小倩。
“我父母以前是做官的,但死得早,所以现在只有一个人。”小倩同志幽幽道。
“诶?”纪妈却愣了下。
这和她预期的答案不一样啊。
不过这倒是令她更惊喜了。因为这意味着安阳是白手起家,他现在的成就就是属于他自己的成就,和这女人没有关系!
而且在老一辈人想法中,没有亲戚撑腰的女子可就是弱势的象征,很好欺负。
所以农村结婚的时候,女方的亲戚都要尽可能的到场,以此来告诉男方自家女儿不是好欺负的。而若女方没有亲戚,就意味着受了欺负都没有诉苦的地方,也不太会被娘家人重视,甚至还可能会被看不起。
当然,这是农村里才有的说法,而且多存于老一辈中,现在男女结婚,各自都是平等独立的个体,很少有人讲究这些了。
“谁说你一个人了,安阳不就是你的家人吗?我和你安叔叔都是你的家人。”谢云清连忙安慰着小倩,眼中充满心疼。
以前安阳说过小倩同志家里是做官的,上次安国书生日时,小倩同志还特意回来为他庆生,他们也说到过这个事,只是那时小倩同志口中自己父母都已双故了,是以老两口现在听着也不惊奇。
同时也对纪爸和纪妈越发不满了。
但纪妈却一点也没意识到,反而觉得这简直是绝佳的机会,只要自家女儿能争过这个女人,自己岂不是也能住别墅?
于是纪妈坐了过去,一副热情洋溢的表情与谢云清及小倩交谈了起来。
谢云清和安国书虽然不太待见他们,但他们如此将热脸贴上来,他们也做不出将人赶走的事情,只得被动应承。到最后安国书实在是无聊的慌,听着谢云清和纪妈‘增进感情’自己又将鸟笼子提了下来。
“嘘嘘,小八,小八。”
“太上皇,太上皇!”
“小蓝今天好沉默啊。”
“心情不好,心情不好……”
安国书忍俊不禁,又对八哥比划了个嘘的姿势:“小声点,不然待会儿管家的又要说把你拿去扔了。”
“小声点,小声点。”八哥重复着,竟真的放低了声音。
旁边纪爸看得是一脸羡慕。
到这个年纪,谁不想要悠悠闲闲的生活啊,可惜这不是谁都能享受的。安国书的教书日子是到头了,现在每天溜溜鸟,但他也只能看着,感慨自己怎么没生个好儿子!
硬聊了许久,纪爸纪妈才终于起身:“说了这么多,我们也该回去做晚饭了。”
“慢走啊!”安国书笑道。
“嗯好!”纪妈刚走出去两步,又看了眼规规矩矩坐在安阳旁边的小婵,“这小姑娘倒是一直乖乖坐在那,挺文静的,是安老师哪个兄弟姐妹的女儿吗?还是小辈的?”
“噢,这是小倩的妹妹,叫小婵。”
“原来是这样啊,只是我看着,她好像和安阳更亲啊。”纪妈满脸疑惑,却对小倩居然把妹妹都带过来的行为有些不屑。
“是啊。”谢云清点点头,也只点点头,没有任何和她继续聊下去的打算。
纪妈见此,也只得告辞离开。
这时安国书和谢云清才松了口气。
如释重负的谢云清忽然又看向小婵和安阳:“刚刚纪老师没说我还没发现,小婵真的好像和安阳这小子关系挺好的诶!”
小倩同志有些尴尬:“是啊,比对我还亲呢,我都吃醋了。”
谢云清露出一抹笑容:“哈哈。”
小婵依旧怯生生坐在安阳背后,一双黑白分明的灵动眼睛转动着,时而看看这个时而看看那个,但绝不和谁的目光对视。
老两口继续研究方才的话题。
许久,他们才决定下来。
老两口还是奉行低调思想,暂时先只和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说要搬迁的事,其他朋友随口一提就好了,至于邻居,到走的时候再和他们道个别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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