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南宫玉儿感觉来人的强大,从腰间取下软剑。此剑是玄真在她下山时送于她,取名南玄。现与南玄剑法一同使用,威力更大。
南玄剑法,讲究的是道法自然,招随意走,气在意先,招无定式,多占先机。此番那人与南宫玉儿较量,只觉南宫玉儿剑法虽是高妙,却也不是全无一隙,每每寻得间隙,就欲抢入,但是她剑意高深,招式奇正兼杂,转换圆滑,无迹可寻,尚未抢入,她却剑势连绵,间隙已然无存。
如此斗来,那人自是难觅敌迹,失了先机,自是难以料敌制胜。再斗十数合,见南玄剑连绵不绝,常有剑未及,意已到之感,一时迫于南宫玉儿的妙招,顿生束缚,已然落了下风。那人惶恐,全身罩在南宫玉儿剑下,仿佛陷入了浩瀚汪洋,不见边际,而他拈刀欲泅,好似一叶孤舟,茫然惶恐,就要倾覆在滔天巨浪之中,心下顿生无力之感。此念一闪而过,那人心中大羞。竟会输给黄毛小子!
当下南宫玉儿大喝一声,剑上上赤光大现,南玄剑唰唰撩起抢入对方剑丛之中,南玄嘤咛,好似大帆一般,鼓足了天风,载着她,乘风破浪一样驰骋在汪洋之上。那人登时不敌,脚下连连退后三步,衣袖已经被剑气绞的粉碎,翩然而落。
南宫玉儿一时得势,当下再不饶人,南玄连连挥出,仿佛重云密布,天风卷浪,威势铺天盖地压向庆年,红光大盛,竟然将那人身行都隐了进去。少时,红光戛然而止,只见南宫玉儿背光二站,地上躺着一人,已无呼吸。
这场战役以敌无伤五百死,吾无伤无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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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可知道外面那些是什么人?”南宫玉儿此时正窝在北辰客行的膝盖上,玩弄着刚从北辰客行那里拿来的信。
“不知。”
“难道外公没有地方得知么?”不是说有钱有势的人都有自己的情报网么?
“有。只是查不到。”北辰客行有些惭愧。南宫玉儿手中的信就是刚才他的暗探传来的,一张空白的纸,什么信息都没有。
“外公可以跟我说说天下第一庄的事情么?”南宫玉儿仰头望着北辰客行说道。
北辰客行一脸吃惊,眼神询问了在座的阳鬼子和鬼寒子,得到同意后才缓缓到来:“天下第一庄虽有着天下各方面的能人义士,但真正忠于这天下第一庄的却不多。有些只是为了有个后台才靠拢的,一到危险时刻,都各自飞了。就像这次,一听到庄中有难,就已经以各种理由离开了。剩下的那些人,都是与我出生入死之人,我也不忍心让他们卷入这场战争,就分批把他们移走了。”
“外公虽然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武功自然不差,但还需留几个人在身边保护才是啊。”南宫玉儿关心的说道。
北辰客行惭愧的笑了下:“玉儿说的是。”
“外公和两位爷爷觉得为什么有人这次能这么容易得手呢?”
三人都默契的不说话,即使他们已经心中有了答案。
看着三人一致的表情,南宫玉儿也不客气的说道。“外公这样招纳贤能义士,便会让有些人钻了这个空,混进来,伺机做害。”
“丫头说的对。客行可知道是谁?”
“现在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既然他们现在已经等不及了,那么离下次发生事情也很近了。玉儿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那人快些露出狐狸尾巴啊?”
南宫玉儿看到了北辰客行里算计的眼神,连着那两老头的也没放过。这三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也不理会,得意的讲道:“那人必还在外公迁移走的人群中,先让那些人搬回来,让他露出马脚,我自有办法。”
看着南宫玉儿发光的眼神,这小鬼又想出什么整人的办法了。替那奸细可怜啊,死都要死了,还要被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