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带小花园和露天泳池的大别墅前,肖冰下车由一名黑衣保镖引路,登上哈拉密沟的河坝,沿河坝走了将近十分钟才看到靠在河边的木舟,坤爷端坐舟上,手中握着鱼竿,神色平和,哪像个黑白通吃呼风唤雨的大佬。
“老人们常说钓鱼能修身养性,五六年了,我这个大俗人没从里边感悟到啥高深意境,喜欢钓鱼是因为鱼上钩的刹那我会生出儿时才有的一股子雀跃,很满足,呵呵呵”赵坤面对肖冰豪爽发笑。
“战飞扬,坤爷的司机。”
刚才还蹲在坝顶抽烟的战飞扬像个鬼魅,悄无声息立于肖冰面前,肖冰见过世面,坤爷这类大佬的司机其实就是变态保镖兼杀手的代名词,若非偶然的机缘踩了回狗屎运摊上那个叫杨采薇的女孩,自己也有可能沦落到当司机保镖的境地。
肖冰想罢,点头一笑,报出自己的名字,两只摸过枪、杀过人的手掌握紧,下意识较劲儿,僵持十几秒,势均力敌收手。两人的试探点到为止,很有分寸,坤爷满意地点头,对肖冰道:“九九年,我去黑龙江漠河跟老毛子谈生意得罪了东北一位大佬,结果被东北黑帮联手围堵,是飞扬护着我杀出一条血路,不然现在河西省哪有我这个坤爷。”
赵坤说的轻描淡写,其中的惊心动魄也只有肖冰这种常玩绝处逢生的人能体会一二,他对战飞扬礼貌地点点头,坤爷拉他上小舟,战飞扬仍旧蹲在坝顶吸烟,一如既往的冷漠眼光偶尔从肖冰身上飘过,多了点复杂意味,还有一丝儿冷意。
嗞嗞!
烟草燃烧,淡淡烟雾飘过战飞扬稍显冷厉淡漠的脸孔,这男人此时在盘算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日头西沉,最终被南城区那一片黑压压的平房挡住,留下几缕炫目晚霞,早卖光了百多斤烤红薯的秀儿端坐马扎上,出神看着手中新纳的鞋垫,丝线绣出的牡丹花活灵活现,纹路蔓延,端的是好手艺。
这几天忙里偷闲重操针线活儿,小妮子为了谁,就不用说了,大功告成,她心里美滋滋的,比月收入突破三千还有成就感,经历无数风霜却依旧明艳白嫩的脸蛋泛起小女儿的羞赧笑意,小声呢喃:“快进冬天了,得抽时间买点毛线,给哥织件毛衣”
秀儿这类淳朴女人心头一旦有个挥之不去的人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他的喜、他的悲、他的冷暖任何小事儿都能牵动她的心,两个月的潜移默化中她对肖冰的感情已逾越了感恩,她不自知而已。
路对面一辆金杯面包车里,一个留寸头,眉梢有条狰狞刀疤的汉子隔着车窗望向准备收摊的秀儿,许久**嘴角,露出几分阴毒本性,对车里七个人阴测测道:“看到了吧,卖烤红薯的村姑就是姓肖那王八蛋的马子,一会干事利索点,绑了之后送到三河镇咱们的场子里,叫兄弟们轮了她然后再卖到南方**。”
***PS:最近偶也貌似遇到瓶颈了,码字苦不堪言啊,脑细胞一堆一堆的死翘翘,兄弟姐妹有啥好意见可以提出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