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天，她发现忘忧阁进入了一个不温不火的阶段，每晚来的客人，以新客居多，回头客越来越少……</p>

李伶静心里有些慌，她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而生意经常常是一通百通：若是留不住回头客，生意迟早会走向死局，因为新客不是源源不绝的。</p>

盛京城里的客人数量只有这些，新客来一批就少一批，等到新客继续变少，只怕以后忘忧阁每晚都要亏损！</p>

她再次仔细翻看账本，发现有莺歌献艺的那几晚，不温不火的生意就会回暖。</p>

莺歌不是每晚都献艺，她最宝贝自己的嗓子，唱两晚就要歇三日，且每日都拿润嗓的汤水滋补着，这才保证自己能唱出天籁之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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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该怎么办？难道要让莺歌多唱几晚吗？……姚娘一定不会同意，莺歌是南边的当红歌伎，姚娘为她赎身花了不少银子，若不是莺歌本身年纪偏大了，且那边的老鸨已经另养出了年轻的好苗子，老鸨是万万不会放莺歌走的。</p>

可是莺歌不唱，生意就凉凉，若是能再找一个身怀绝艺的女子该多好，这样就可以填补上莺歌养嗓子那几晚。</p>

这事不容易，暂不提惊才绝艳者本就是世间罕有，即便这样的女子出现了，那么多花楼和歌舞坊你争我抢，忘忧阁未必能抢得过。</p>

李伶静的脸上写满了愁云惨淡。</p>

她设想过做生意会遇到各种挫折，但她没想到挫折会来得这么快。</p>

夜晚她坐在窗前整理账本，侧头望了眼街对面的喜客来——那边也刚刚打烊。</p>

在经历过新店开张的几日火热后，喜客来似乎也进入不温不火的境况中，但李伶静知道，对面赚得一定比她多。</p>

因为喜客来是酒楼，从中午就开始营业，而忘忧阁是傍晚开始营业，而且喜客来有固定一批客人，是谢律从翰林院带去的同僚，而忘忧阁还没有培养出自己的老客户。</p>

怎么办？</p>

增加营业时间？……姚娘肯定也不会同意，姑娘们需要休息充沛，且白天总要预留出排演歌舞的时间。</p>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僵局该怎么破？</p>

她想破了脑壳也想不出，只能找了姚娘和时羡鱼商量。</p>

姚娘不急，“知情知趣的客人，自然会懂我们忘忧阁的好处，那些留不住的客人，要么是嫌贵，要么是想睡姑娘，不来也罢。”</p>

在技艺这方面，姚娘有自己的坚持，总觉得是金子就一定会发光，接下来只需等待时机。</p>

时羡鱼也只能纸上谈兵，与李伶静说：“做生意要掌握4P理论，产品、价格、渠道、推广。”</p>

李伶静不解的问：“道长，何谓产品、价格，娶……娶什么道？……还有那推什么广？”</p>

时羡鱼：“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