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谎言,也只有燕紫薇敢编。她之所以编这个谎言,完全是看出一点,无论是柳氏一家还是李政,对柳凤瑶并非完全无情,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极尽所能,利用他们的感情。
让他们内疚,不安,甚至痛苦。
柳凤瑶,你受的苦,我会帮你一笔笔要回来的,谁也不会是例外。燕紫薇在心里如是想。
慢慢抹干脸上的泪水,燕紫薇盯着景帝一字一句说道:“你知道吗?我是怎么活过来了?在枫山,我吃别人剩下的菜,干最多的活。我对自己,要活着,皇上会有一天回心转意的,可是,wo日盼夜盼,盼来就是这个皇太子的诞生,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讽刺。从那天开始,我就对着佛祖,一刀刀割自己的肉,我对佛祖说,这些血肉,是我欠柳家的,是我欠你们皇家的,等我割完一年,我就再也不欠谁的。”
燕紫薇每说一句,景帝心中越发寒冷。
这是怎么样的刻骨铭心的仇恨,这是怎么样的绝望,让柳凤瑶一夜间变成如此残忍,如此心机城府。
扯紧手中的红绸带,看着景帝转青的脸,燕紫薇轻声细语道:“我不会让陛下死的,我要让我的皇儿,日日夜夜缠着他的父皇,我要他,生生世世诅咒你们。”
几道利芒从身后袭向燕紫薇,燕紫薇放开景帝,红色的绸带仿如有自己的生命一样,灵活的往那些侍卫身上招呼。所到之处,鲜血四溅。
轻移莲步,步步都暗藏着杀机,那些接近她的侍卫,都躲不过那长长的绸带,红色的绸带在空中飘舞着,犹如一条赤练蛇,张开口吐着红芯子。
只需要轻轻一抽,就能拧下一个人的人头,燕宫柳后的武功,令人震惊。
“皇上,你想去哪里?”话音未落,原本在侍卫的保护下已经退到殿门外的景帝再次被红色绸带缠身。
轻轻一挥,红色绸带带着景帝再次飞向殿中高处。
“如果你们再轻举妄动,休怪我无情。”遍地的血迹,似乎在昭告着红绸带的主人的话。
晚风吹起她红色的衣裙,衣袂翻飞,如墨染的黑发,柔顺地披着肩头,如湖水般的眼眸透出厉光也透着杀气。
她,彷佛是地狱中诞生的罗刹,拥有着绝世的美貌和最歹毒的心肠。
李政第一次尝到了孤立无援的滋味,第一次尝到了死亡的恐惧。
“你究竟想做什么?”李政惶恐的问道,他是人,他怕死,他的大业还没有完成,他还不想这么年轻就死。
燕紫薇不语,转头看着凤曦宫的方向。
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对着皇帝说:“曾经,我以为我的一生都会在宫中度过,也曾经以为,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可是,枫山一年,就让我明白,你,不过是我生命的过客罢了。我真的很傻,为了你,为了这柳家,竟放弃了远离宫廷的梦想。如今想来,恍如一梦。”
眼泪如晶莹的珍珠,还挂在脸上,楚楚动人的表情,深情不已的话,让在场的人心生恻然。
再心狠的人,也有柔情的一面。若不是燕帝辜负了柳后,也许,今日的这局面将大大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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