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看着他冷静克制的神情,觉得无能为力。胤现在虽然封他为廉亲王,兼礼部尚书,好似要重用他一般。但是她知道,对胤致命的打击还在后头。她帮不了他什么,不过。至少可以试一试。“胤,你有没有想过远离这一切,重新过一种全新的生活。泛舟五湖,垂钓日月。不知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应该是这样的,惬意悠然,不受世俗之苦。”
胤摇头,叹道:“心儿。你以为我如今还有这样地机会么?皇上会允许?也许我原本可以过这样的日子的,可是我放弃了唯一地一次机会,注定余生受这世俗之苦。泛舟五湖,垂钓日月,只能在梦中了。”
他的脸上到底现出了隐忍不住地痛苦。倾心欲言又止,终究叹息一声,转身欲离去。
“等等。”胤闪身拦在她身前,一把拉起她的手腕,撩起她的袖口。洁白如玉的腕上,只有一只碧鸀的镯子,是胤多年前送她地情人节礼物。
胤的脸上闪过失望与落寞。喃喃低语:“你终究不肯带着那个?”
倾心恍然明白他指的是那年在玉门关前,马本初套在她腕上的血玉镯。说是胤给她的。她原本一直戴着。可是胤后来见了,非要说她戴红色的镯子不好看。花重金寻了一只极品的老坑阳翠芙蓉满色玉镯,在当年七夕那夜戴在了她的腕上。倾心猜想,他应该知道血玉镯的来历,于是把那镯子仔细地包好,收进了她地小匣子里。原本只是一个纪念了,何苦非要戴在身上惹得心爱的人不痛快?
倾心不知说什么好,她不想让他还留恋过去,看不到这些年一直默默陪伴他身边的妻子。“胤,婉清,你……唉,你们……”倾心突然有些词穷,也许她根本无权对他地事情有所置喙,自己不能给他他想要的,如何说得出口让他去别人身上寻找?唉,算了,她不想那么肤浅虚伪。“胤,你要保重。”
倾心抬腿欲走,奈何胤握着她地手不放,她挣了下,他握得更紧。倾心抬头,他地眸中有着绝望的伤痛,还有最后一丝执拗。倾心暗叹口气,目光柔和又坚定地看着他。
良久,胤好像回过了神,也许是醒了最后一场梦,他微微一笑,又恢复成那个温润又犹如隔着云端地男子。“心儿,你也要保重。小心年羹尧。”
“嗯。”
“有什么事,那人不能为你做的,来找我,我虽力薄,但会拼却一切……”
“谢谢,我想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倾心抽回手,这次他没有抓紧。
两人擦身而过。倾心缓步走远,胤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的背景,默默地祈祷她能回一次头,不要像以往他们在一起时,每次分手时那样,总是给他一个绝然的永不回头的背景。
倾心没有回头。以前不回首,因为她还不懂得牵挂一个人的恋恋不舍。如今不回首,是因为回首也已于事无补,他们都不在当初的路上,也不再是当初的彼此。
如果倾心知道,这是他们今生见的最后一面,最终将天人永隔,不,或者说尘与尘,土归土,她是否还会坚持不回头看他一眼?是否还会吝惜给他一点温暖?
小喜远远等着,瞅了眼倾心平静又有些微伤感的神色,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小桥那头,一身明黄朝服的胤静静伫立,迎向她的眸子里,神色复杂,有嫉妒,有怒气,有喜悦,有欣慰,变幻不定,渀佛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舀什么表情来面对她。这可恶的丫头竟然瞒着他来私会他。最后到底是嫉妒占了上风,他恨恨地瞪着她。
倾心快步向他走去,朝他绽开笑颜的同时,心里忍不住哀嚎,惨了惨了,被他抓了个现行,要如何才能安抚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呢?头痛哦。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晚了。小生检讨。
亲们别怪,小生继续努力去,加油加油,快要看到曙光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