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回到房间,谢文东仰天而叹,李根生已经因为他的关系死了,他不希望李英男步他哥哥的后尘,那会让他觉得惭愧一辈子。正如他说所,他是一个不愿欠人家恩情的人。“咚咚!”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他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没起身,只是淡然道:“进来吧!”高强推门而入,手里端了一盘饭菜,轻轻放在桌子上,道:“东哥,你吃点东西吧。”
谢文东苦笑,摇头道:“我哪还有心思吃东西。”高强笑道:“人是铁,饭是钢。这可是东哥常说的话。”“呵呵!”谢文东点点头,拿起筷子,胡乱的扒起饭来。没等他吃完,电话响起,接起一听,原来是黑带的莉莉娅打来的。他心中终于算是暂时舒缓一些,微笑道:“莉莉娅小姐真是准时的人,现在还没到七点种。”“对谢先生,我们黑带一向是受信用的!”莉莉娅轻松接道。“这么说结果已有了?”“没错,我想让你的朋友坐晚间十点的中俄列车进俄境内,到时我们在安排他坐飞机去美丽国,谢先生觉得如何?”谢文东对别人帮忙出力的事一向没什么意见,他呵呵笑道:“我相信你,更信任你们黑带,一切就听莉莉娅小姐的安排吧,晚上十点见。”二人互道再见,挂断电话。彭书林一事终有结果,谢文东放下一桩心事,李英男失踪的事也暂时甩到一旁,吃起饭了也不似刚才那样食不知味了,他慢慢嚼着饭菜,突然发现味道不错,抬头问道:“这菜是谁做的?”
“当然是我啦!”随着一声清亮的嗓音,金蓉从门外跳进来,后面竟然还跟着彭玲。高强在旁展容一笑,识趣的走出房间。
谢文东一楞,看了看金蓉,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彭玲,哑然道:“小丫头还没有回家,现在都快七点了,再不走,你爸妈会着急的。”金蓉笑嘻嘻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机,得意道:“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有电话这种通讯工具吗?”谢文东无奈的摇摇头,这小丫头在他面前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现在竟然敢嘲笑他,如果不是有彭玲在场,他真可能打她的屁股。他转目看向彭玲,正色道:“今晚我送伯父去俄罗斯,在那里我已经安排了人,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送伯父去美丽国医治。”
“去俄罗斯?”彭玲没想到这么麻烦,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去美丽国?”谢文东摇头一叹,道:“没那么容易,现在中央已经下令由军方负责保护彭伯父的安全,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出于好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到了军方那里,伯父的病情肯定会被耽误,所以我也是事出无奈。”由军方接手!彭玲一惊,马上意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疑道:“会不会是杜庭威的爸爸在搞鬼?”聪明!谢文东暗赞一声,彭书林虽然是中央的特派员,但职位并非大到可动用军方的程度,此次黄震穴手,明显是受了上面的指使,而做手脚的人很可能就是杜庭威的爸爸。为了自己的儿子,杀人灭口不是不可能。只要彭书林进了军方的手中,那就等于随便他们怎么处置都可以了,一个意外,或者一个失误,都可以成为死亡的理由。
他神色一黯,摇头道:“希望不会是这样!”他没说明,但彭玲已然明了,泪水在眼眶打转,替父亲感到不值,为国家做了一辈子,贡献半生的心血,结果只换回如此凄凉下场,戎马一生比不上一个含着金勺出生的**的性命,她对人生第一次产生疑惑,泪水划落,浑然不觉,迷茫的看着谢文东,问道:“难道,就找不到一处可以讲理的地方吗?”
“理?”谢文东对这个字嗤之以鼻,嘲然而笑,仰面道:“道理不是讲的,是用拳头拼出来的,是用血肉垒出来的。谁强谁就是理!”彭玲打个寒战,无力的摇头,感觉突然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头,快要喘不上气来。看着她的无助,谢文东心中一痛,环住那柔软似柳的纤纤细腰,安慰道:“别担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有我在呢!如果你找不出道理,我会帮你踢出个理来。”
“真的?”“我虽然不是好人,但坏蛋也从来不骗自己人。”他的话,让彭玲的心为之一暖,长长吸了口气,擦擦眼角的泪水,勉强一笑,转移话题,问道:“文东,你说得那些俄罗斯人靠得住吗?”她虽然信任谢文东,但实在放心不下父亲的安全。谢文东看出她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只要我还活着,他们绝对信得过。”
彭玲伸手捂住他的嘴,摇头道:“不要说这样的话。”谢文东眼睛笑得如同两道月牙,拉掉嘴上的小手,道:“能杀我的人,只能比我更坏,不过,我真怀疑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彭玲被他的洋洋自得的样子逗笑了,半晌,她的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坚定道:“我要和爸爸一起走。”“啊?”这句话大出谢文东预料,他本来担心彭玲会不放彭书林走,没想到她也要跟着去,刚想阻拦,彭玲又道:“不要劝我,打小妈妈就去世了,是我和爸爸相依为命,不管到哪,我都会陪在他身边,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不要劝我好吗!”彭玲将头埋在谢文东怀里,她知道他一定会反对,先用话把他的嘴堵住。
看着二人当自己不存在,紧紧拥抱在一起,金蓉突然觉得喉咙痒痒的,没办法,她只好使劲的清清嗓子。“咳……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