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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胃口!”彭玲面如冰霜,不过眼睛中却闪动着急切的火热,追问道:“你到底把我爸爸怎么样了?”
“嘿嘿!”杜庭威怪笑一声,道:“想知道,陪我吃完饭再说。(看啦又看手机版)”彭玲刀子一般的眼神在杜庭威脸上刮来刮去,如果不是他用彭书林做威胁,如果彭玲眼神真能变成刀子,杜庭威恐怕早被凌迟了。不管怎么说,杜庭威确实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房间很大,至少有五十坪往上,四周悬挂壁画,顶棚一巨大豪华钓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显得华丽而不庸俗。房间中间摆放一张长条形的桌子,古木颜色,雕刻细致。桌子上金黄的三头蜡台穴着霍霍生辉的红色蜡烛,照亮桌面的白银餐具。整个房间,散发出浓重的十七八世纪欧洲气息。彭玲不缺钱,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到了这里,仍忍不住叹息。不过她没心情欣赏房间景色,整个心都飞到彭书林安危身上。杜庭威走到桌子前,彬彬有礼的一拉椅子,伸手做个请的动作。
见彭玲没动地方,杜庭威将手臂的动作加深,微笑道:“请!”彭玲无奈,对这种人,不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东西。她缓缓走上前,坐下。杜庭威笑得很开心,站在彭玲身后,双手扶她肩膀慢慢揉动,得意笑道:“这样多好,坐下来,有什么事慢慢谈,一边吃一边和你聊天,真是一大享受。”这对于他是享受,对于彭玲却是煎熬。她不自然的一探身,甩掉肩膀上的毛手,冷冷问道:“我父亲在哪?”杜庭威故意一耸肩,走到桌子另一端,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脸莫然道:“谁知道呢!”他往上方一指,道:“可能在天上,也可能在地上,他老人家的去所,不就在你一句话嘛!”
彭玲一握拳,咬紧银牙,怒道:“别忘了我父亲的身份,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也逃不掉干系。”
“哈哈!”杜庭威仰面而笑,拿起餐刀,眼神瞬间变得阴冷,说道:“就算彭书林死了,谁又能怀疑到我身上?别说我爸爸在中央,不算老家伙不在,人们也只会怀疑谢文东,算不到我头上。对了,如果我没记错这一阵彭书林一直在扫谢文东的场子,抓了他不少兄弟,新仇旧恨一起算,冲冠一怒杀个厅长,这事谢文东也能做得出来,不是吗?”
彭玲吸气,他说得有道理,如果爸爸真遇害,就算他不凭他父亲的关系也能轻松逃脱,大家首选的怀疑对象绝对是谢文东和文东会。她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颤声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简单!”杜庭威向前一探身,二人之间虽隔了一张长桌有近三米远,但彭玲仍觉得他的脸又大又另人讨厌和恶心。他胸有成竹道:“以后,你跟我,我来养你,我说的话你必须听从,永远忘掉谢文东这个人,当然,他活着的时间可能也不算多了。”
彭玲心中一颤,他还有害文东?!他的话虽然让她恼怒,但想套出更多的消息,不得不强压怒火,冷笑道:“以前也有很多人想杀文东,不过,最后那些人却都死了。恐怕,你也不会是个例外吧?!”
一见彭玲只要提到谢文东,连眼睫毛都透着倾慕和弄弄爱意,杜庭威的怒火从胸口一直烧到脚底,又从脚底窜上脑门,他重重一排桌子,餐桌上的餐具都被震起好高,发出阵阵‘哗啦’声,他咆哮道:“谢文东?谢文东他算个屁?告诉你,上一次他掉进江里没被淹死是他运气好,以后,他决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我发誓!”
“什么?”彭玲秀眉紧琐,惊讶道:“上次刺杀文东的人竟然是你找的?”杜庭威一楞,头脑冷静下来,发觉刚才自己的失言,可转念一想,彭玲以如他囊中之物,知道也没什么了不起,他傲然道:“没错,是我指使人做的,可惜,他命大,不过……嘿嘿!”他冷笑,下面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彭玲着急谢文东,等她主动来问。哪知彭玲低头不语,不知道想什么心事。
杜庭威膳不搭的挠挠头,按下桌子旁的小按钮,不一会,房门打开,走进两名白衣黑裤,服务生模样的人。其中一人弯腰,客气问道:“杜先生,现在可以上菜了吗?”“废话!”杜庭威没好脸色的白了他一眼,道:“五分钟,我要看到你们准备妥当。”“啊?”服务生有点反应不过来。杜庭威沉着脸,加重语气道:“五分钟!”
“啊,啊,是,是!”两名服务生原地一跳,瞬间消失在门旁,其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杜庭威嗤笑,转头又对彭玲柔声道:“我让他们准备了法国菜,你喜欢吗?”彭玲对他的风度毫不领会,反问道:“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当然!”杜庭威先是一呆,马上道:“如果你不喜欢,我马上更换。”“算了。”彭玲实在不想让他再折腾服务生,说道:“和你吃饭,吃什么都一样。”杜庭威的脸色先是一红,接着又变青,阴森森道:“我到底那里比不上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