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前来也是想与北洪门修好的,哪知遇到魂组围攻这件事,但他毕竟是一方霸主,沉稳得很,被困了十几天,和金鹏下了十几天的棋,二人年纪相仿,边下棋边谈天说地,没想到二个老头脾气相投,谈得异常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其实以前二人也没少见过面,只是心存敌意和歧视,没有象今天这样敞开心扉。
谢文东与李威又寒暄了一会,起身向金鹏一点头,道:‘老爷子,还有些事需要我去解决。‘金鹏神色有些黯然,谢文东虽没说去干什么,但他猜出个十之**,叹息一声,说道:‘早去早回,门中老人,能痛快就给他个痛快吧!‘
谢文东深深点下头,道:‘我知道了。‘他走出大厅,仰面长长吸了一口气。
任长风很‘亲近‘的架着向辉山的胳膊,样子是在搀扶他,其实是生怕他跑了。他等着心烦,向辉山却希望时间能永远停止,谢文东永远不要来。可时间不会停止,该来的还是会来。谢文东姗姗而至,下了车,目光扫过众人,淡然道:‘魂组带来的危机已经解决,老爷子平安无事,大家现在可以去总部探望。‘
众人一听,喜上眉梢,纷纷上了各自汽车,急匆匆往总部赶。向挥山也想混水摸鱼,‘兴奋‘的奔着自己汽车跑去,嘴里嘟囔着:‘我也得去给金老大请个安。‘任长风手下可没放松,一把将他拽住,冷笑道:‘你?哼,你先等会吧你!‘
一些走得慢的干部见状不对,任长风怎么能这样对待长老,刚想下车质问,谢文东一挥手,冷道:‘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留下,否则家法斥候!‘这些心中奇怪的干部吓得一缩脖,纷纷启动汽车,赶快走人。向辉山知道今天是讨不到好了,将心一横,摆出长老的架子,怒声道:‘任长风,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走?‘
任长风冷声道:‘要走可以,不过先问问我手上的刀!‘说着话,没见他怎么动,黑黝黝的唐刀已经出现在掌中,凌空一挥,寒气逼人。向辉山打个寒战,望向谢文东,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晕过去。只见谢文东双眼充血而变得血红,眼睛虽眯,可遮不住里面的寒光,红色的光芒象是两把带血的尖刀在向辉山脸上划了又划。好一会,谢文东才平静道:‘向长老,你说我傻吗?‘向辉山做梦也没想到他第一句会是这样的问话,一时反应不过来,喃喃道:‘掌门大哥聪明绝顶,英武……‘
谢文东一挥手,打短他的话,摇头道:‘可在你面前我确是象傻子一样,当你杀了雷霆的时候我就怀疑是你,可是偏偏又给了你机会,害死王海健王长老,这是我的过错,如果不是我的愚蠢,王长老不会死,老爷子也不会有今日之险。‘向辉山边听脸色边急变,从白转青,由青再变白,谢文东又道:‘我只是奇怪,你在洪门潜伏了这么长时间,为何偏偏现在动手?‘
向辉山隐瞒不下去,仰面望天,目光飘向远方,道:‘因为向问天做了南洪门的掌门,你谢文东又做了北洪门的掌门,他斗不过你。‘谢文东缓缓收回目光,眼神恢复平静,道:‘向问天是你的亲侄子吧?!‘向辉山身子一震,惊讶的看着谢文东,好一会,他才叹道:‘谢文东,你果然厉害,什么事都瞒不了你。问天是我的侄子,正因为这个,我才千方百计的要弄垮你,帮他铺平一同南北洪门的道路。可惜啊,我没有你聪明,最终还是败在你手上。‘
谢文东摇头苦笑,道:‘可你不应该害死雷霆,更不应该暗害王长老。‘向辉山痛苦道:‘我是不得不杀雷兄,因为是我鼓动他去挑起事端的,事情败漏,他不死,只有我死。而王兄之死完全是意外,站在中间的本应是……‘谢文东道:‘本应该是我或者老爷子站中间的,对吧,是王长老起了童心,抢到了枪口上,可叹,一世英雄,落个如此下场。‘
向辉山神色黯然,点头不语。任长风听到这里,怒火从胸口一直烧到脑门,打吼一声:‘我活刮了你这畜生!‘提刀冲向向辉山。向辉山将眼一闭,认了。谢文东想起老爷子的话,叹了口气,掏出配枪,拦住发了疯的任长风,问道:‘向长老,你死后洪门不会难为你的家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向辉山感激一瞥,笑道:‘我向辉山一生,无妻无子,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问天,如果有一天他真栽在你手中,我希望你能留一条路给他,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谢文东苦笑,他自己也在考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能吗?斩草留根,江湖大忌,因为身在江湖上,敌人是可以要你命的,给敌人活路就是给自己死路。他还是点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不杀他。‘
向辉山点点头,闭目含笑。谢文东转过身,道:‘给他一个痛快吧!‘任长风确实够痛快,谢文东刚说完,他的刀已经划过向辉山的咽喉。他的刀法又快又准,确实有值得骄傲的地方。他向着地上的尸体狠狠吐了口吐沫,骂道:‘畜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