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朝上朝下。(1 / 2)

瑕不掩瑜 紫芋 0 字 2021-07-06

 议殿,黄金打造的宝座上面祥云附着缠绕,却空无一大殿寂静得仿佛落下一根针都能够听到响声,没有一人敢出声,本就宽敝的大殿因为少了半数的人愈发显得空旷,一干大臣都站着,默然不语。

“说啊,谁能够告诉我,为什么凉国已经打了半月,而昭义这里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身着玄黑色袍服的周纯一脸的平静,眼中却是怒火吞吐,恨不得燃烧了这大殿之上的朽木。

除了体谅左丞周谨带病上朝,红座未撤,右丞的蓝座已经撤掉了,本为右丞的宋雅臣在凉国行刺之时毫发未伤,此时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豆大的汗珠冒出,汇聚,从额上流下,滴在黑石之上,点点深迹,犹若血色干涸。

司学江中亮被凉国刺客削掉了一块儿头皮,若不是他当时吓得腿软,直接倒了,恐怕那一剑削掉的就是他的脑袋,深以为惧,头上包着白色纱布,瑟瑟不能语,手中的玉牌都快要被抖落在地,尽显老迈之态。

“禀帝知,下臣以为此事定是有人里通外合,至于何人,这里有书信一封,还请御览。”吴良浦手执玉牌上前一步,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封书信来,递给了皇帝。

周纯身边的龙老大寸步不离,上前接过了书信,展开,没有发现毒药之类,这才转手给了皇帝。

“宋雅臣,你能否解释一下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周纯看完信,怒气更盛,把书信甩在宋雅臣的面前,夹着怒气,那轻忽的纸似也有了重量,如石子一般,掷地有声。

“臣冤枉啊!”宋雅臣只是扫了一眼,脸色煞白,颤抖着匍地而行,跪到皇帝的面前不断的叩头,声泪俱下,“西州庆城的城主虽然姓宋,却与下臣没有半分亲眷关系,当初他寄信来,说是与下臣乃是不出九族的族亲关系,因为贪图他所赠珠宝,下臣昧心,就此认了,可是,上苍作证,下臣真的没有勾结凉国,真的没有因此透露朝中大事啊!”

宋雅臣知道若是皇帝以为自己私通凉国,那么就算是不死也要扒层皮了,莫说没有,就是有也万万认不得。而这事情也委实蹊跷,各城来地奏折还在那里摆着,西州各城的奏折一份不少,就是西州阁前来庆祝皇帝大婚,也未言与凉国有战,怎么眨眼间,西州诸城就已经被凉国攻下一半儿了呢?也未免太快了吧!

“宋大人此言未免有些诛心了,那书信总不是作假的吧,何况,大人身为内臣却与外臣联络紧密,便是大人独子也曾私往庆城,大人可敢说不是为了互通消息?而且……”吴良浦阴毒的小眼看了一眼宋雅臣,执着玉牌道,“禀帝知,下臣还知晓一事,需要项羊上前答话!”

项羊身为左副监。只能够辅佐右丞做事。虽然也身在朝堂之上。却是没有叩禀事情地权力地。

“项羊?”周纯重复了一声。右手边儿地一个文官就上前一步叩拜。周纯看过去。此人相貌有些猥琐。眼眸中却又布满**光芒。应该是个好控制地人。点了点头。道。“你且说来!”

“禀帝知。小臣身为左副监。协助右丞做事。他地许多事情小臣都知道。虽不赞同。奈何不如右丞势大。也不敢反驳。忍辱负重。如今。终于有能够揭开地时候了!”项羊一番正义凛然地大话说过。就开始说详细地事情。“早在十年前西州就有异动。庆城城主本是忠君爱国。曾经几次私自写信告知右丞大人凉国有异动。奈何右丞大人不但不予理会。反而将此事私瞒下来。小臣更是数次发现右丞大人收受贿赂。不知是否为凉国所送。”

“十年前?!”周纯倒吸一口冷气。他本以为是凉国荒年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没想到。十年前。若是真地从十年前开始准备。那么。今日之势还未知若何。眉头大皱。“你且细细说来!”

“是。”项羊又是一鞠躬。这才详细说道:“十年前。庆城城主宋远瞩地确曾经给右丞大人去信表示私交。信件小人都曾经管。后来宋远瞩还曾来信说西州边境数城似有诡异。请告右丞大人许他私自去查看。后来。他又来信说查看结果大出所料。有貌似凉国之人地不轨之徒在数城中诡行。因为人手不足。他没有查下去。反而寻求右丞大人地帮助。最后不得结果不了了之。”

太康与凉国虽然也有两国交易。但品种单一。而且凉国来地最多都是马贩子。也不会深入。太康开放景城作为交易之所。景城处在西州和北州地交界。而且接近凉。两国商人多是汇聚在此进行交易。不会涉及他城。如果凉国之人在其他城出现

就已经很可了。

“宋雅臣,你敢误我!”周纯听到此处一时气愤难当,一脚踢出,力道没有控制好,竟直接把宋雅臣踢到了大殿门口,险些跌下台阶去,一口鲜血吐在了黑石上,腥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