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长安后，五万兵马，抛开夏鲁奇的骑军，四万人仅剩一万九千，几乎人人带伤，其中火器营还算完整，只伤亡了一百多人。p

与蜀地前前后后总计将近十六万军队对阵相比，四万对十六万，弄死蜀国皇帝，还能剩一万多人撤走，已经算得上大胜了，可一旦与战略不符，依旧是失败的一次进攻。p

两人多少知道自己这次战事的过错，过来这边时，心里难免忐忑。p

不久，两人低垂的视线里，金边雕纹的步履来到视野范围，在石阶上站定，随即又转去门槛走了进去，传来雍王的声音。p

“你们两个进来吧。”p

刚入中堂，耿青挥手让窦威、大春去门外等候，顺道将门扇阖上。房门‘吱嘎’轻吟声里，光线在门缝断去。p

亮有烛光的中堂仍有些昏黄，耿青抿了一口茶水放下，看去对面并肩而立的两人。p

“来时，我就说要‘惩罚’你俩，嗣源，你们心里可服气？”p

石敬瑭想要说话，李嗣源快他一步，先开了口，连忙躬身拱起手“回雍王，没有，蜀地一战，我与石敬瑭杀性大起，忘了此战目的只为练兵。”p

“可我们也算杀了王建！”石敬瑭还是嚷了出来，要知道死了一个蜀国开国皇帝，对于一个刚刚兴起十多年的地方朝廷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论起来，功过也能相抵。p

石敬瑭叫嚷了一句，看到放下茶杯的雍王面色清冷，后面的话到了嘴边，也都吞了回去，有些不服气偏了偏脑袋，不敢与耿青对视。p

“王建那般大的岁数，就算没有你们，他也活不了多少年。”耿青敲了敲桌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