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姐的这番话宛如一记重锤落在了安凝玖的心上。
她实在是想不通,白飘飘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
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是这个女人自己搞出来的,怎么现在她好像是一个受害者一样,在众人面前前表现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当初他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可能会让司南谨跟她一步步决裂呢?
难道是想在这个时候上演什么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在这刹那间,安凝玖的心里闪过了无数种想法,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为什么会这样?
在回去的飞机上,安凝玖闷闷不乐,脸色阴沉的看着飞机的机舱外,那厚重的云层透着一种压抑的感觉,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跟着一起回来的岑灵灵自然察觉到了安凝玖的不对劲,开口安慰道。
“玖玖,这件事情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再怎么说白飘飘也已经和我表哥没什么关系了,她演这出好戏,无非是想逼着我表哥就范而已,你放心,我表哥绝对不是那种人,他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那么轻易的抛弃你的。”
安凝玖听到这样的安慰,只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在岑灵灵的眼中这件事情简单的就好像只是儿女情长一样。
可只有安凝玖心里清楚,在这件事情后面隐藏着更大的问题。
白飘飘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他身后的那个推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她现在是白泽逸一手捧出来的一个漂亮花瓶,但是总有些人会想在这个花瓶要成型之前在上面雕琢两下,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尤其是在现今这个社会,漂亮的花瓶也总有自己的作用和价值,譬如用来牵制司南谨。
司南谨之前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和这个女人没有关系了,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家人的生意也有很大部分掺和在一起,无论怎么说他都不会对白飘飘的生死置之不理。
一旦白飘飘真的以死相逼,司南谨并不能真的保证自己什么都不做。
就在安凝玖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飞机突然剧烈地颠簸了起来,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打雷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现在遇到较强气流,可能发生颠簸,请系好安全带,调直座椅靠背,我们已经关闭洗手间,请各位不要随意走动。”
在四千米的高空上,雷声滚滚,人就仿佛置身于这些滚雷之中,显得格外的渺小。
不得已之下,飞机紧急迫降到所在城市的机场。
岑灵灵在下了飞机之后就在地上啐了一口。
“真是晦气!跟这个白飘飘沾边的事情准没什么好事!”
听着这位大小姐的抱怨声,安凝玖越发的哭笑不得了。
可诡异的是,在经历了飞机颠簸后,她那一直杂乱不堪,根本理不清的思路,突然清晰了起来。
她做着深呼吸,开口道。“既来之则安之,白飘飘又不是雷公电母,怎么会控制天气?咱们换别的交通工具回去就是了。”
因为遇到特殊天气,安凝玖一行人不得不改变原计划,驾车,走高速回去。
这比原定的行程又多出了好几个小时。
当安凝玖出现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此时威在外面的记者依旧没有散开。
这些人一看到安凝玖下车就像一群饿极了的野狼,看到一块肥肉一样,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