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铃第二次响起的刹那,她倏地推开门,还未看清门外挺拔高大的男人,袖中陡然闪过的寒光与极细的刀锋已逼至对方的颈前,同时她臂肘一弯,直接将并没有出手反抗的男人直接用力撞到了墙上,手中刀锋未退,在眼角的余光看清对方的脸时,刀锋甚至顷刻间几乎就要直接割断他的喉咙。
男人喉结表面的皮肤已经渗出了一线血丝,他没抵抗,也没动,哪怕眼前女人利落的身手全部都是他教会的,也仍然没有要将人推开的打算,只就这样被她强制的按在墙上,目色又淡又沉的看着眼前穿着一身家居常服的女人。
温柯目色始终寒冷未变,哪怕已经看清了对方的脸。
她甚至连问对方怎么会忽然出现江市也没打算问一句,手下的刀锋却又向下压了一分。
男人低眸看近她满是狠厉的眼底:“继续。”
温柯冷眼看他,手下未动。
“开门的一瞬间足够你认出我,出手这么迅速果决,怎么不借着这点狠劲儿直接割下来?亲手杀了我,你才痛快。”秦知风毫不反抗的靠在门外陈旧的墙面上,向来清冷的脸上此刻缓下了几分凌厉,看着眼前整整两年未见,再见便直接刀锋相向的女人。
温柯看见他喉间的一线血丝,只是割破了一层皮而己,但刀太锋利,她只要稍微再使那么一点点的力气,足以给他喉间放血。
骤然,男人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垂眸盯着她:“不是想杀我?那就动手,我可没教过你优柔寡断,想做什么就做,人是你的,命是你的,来。”
他甚至手下还使了些力气,像是要提着她手中的刀直接割下去。
忽然,时绵绵在卧室里面小心翼翼的小声喊:“柯柯阿姨,我在房间里穿着外套好热呀,我们可以走了吗……”
这种场面不适合被孩子看见,温柯骤然向后收了刀锋,正要将手抽回来,男人的手却仍禁锢着她手腕。
“松手!”她凛起冷冽的眉。
秦知风身型未动,仍是被她推在墙上的站姿,却只是一手便将她手腕禁锢,如铁钳一般难以撼动。
温柯向来没什么多余情绪的脸上已是怒极:“时苏还在等我去搭救,耽误救人出了事你赔给绵绵一个妈妈?放开!”
“她出事,他男人不会去救?你当景继寒是废的?”男人嗓音里没有半点温度,手上的力道却是骤然一收,使得温柯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差点扑了过去。
根本不需要问他怎么知道时苏和景继寒的关系,这个男人神通广大,能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温柯险些再又出刀,面若寒冰的切齿道:“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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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因河酒店三层包厢。
时苏被连续劝了几杯酒,啤的洋的白的都喝了不少,君姐在的时候会想办法护着她,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尽量挡酒,Cherry杨却不会,Cherry杨甚至找着各种理由让那几位香水公司的负责人跟时苏碰杯,一句接着一句,句句不离场面话,时苏早就知道今晚这一遭没办法避免,但是这款香水在国内的代言水平算是上乘,她不能在解约的情况下轻易让Cherry杨叼着这块肉走,必须把自己的肉带走了再解约。
她提前跟温柯打好了招呼,但她刚才抽空给温柯回了微信之后,温柯却一直没有再回复。
温柯是极靠谱的人,很少有失误的时候,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温柯早该在十几分钟前就赶到了,但现在时间已经超过了约定的一个小时,温柯还没现身,甚至微信上也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不想因为广告方过于难缠的事而找景继寒,景继寒也提醒过她在这个圈子里有些潜规则的东西能避就避,不要硬撑,她不是想硬撑,只是想在解约之前好好的收个尾,但显然Cherry杨看出来时苏不好对付,想今晚把她按在这,万一酒后发生了什么,好歹也是个能拿捏住时苏的把柄。
眼下温柯没出现,时苏也实在是喝不动了,再继续下去,感觉自己今晚真的要废在这儿。
时苏眼前的酒杯又被倒来不少酒,她眼晕的看着眼前的杯子,手下却悄悄的探在桌下,低头见温柯那边还是没有动静,赶紧给景继寒发微信:[碧因河酒店,快来救我!!!]
微信刚发过去十几秒,时苏手机倏然就响了,景继寒一通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时苏刚要借着接电话的理由起身出去,手机却骤然被坐在一米开外的Cherry杨夺了过去:“李副总说要跟你碰杯呢,接什么电话,快敬酒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