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龙抢道:“两部各有死伤,谁也不曾占了便宜,都不必心怀不甘如此纠缠下去,两部仇怨只能越来越深,死人只能越来越多,何时是个了局?”微一停顿,又道:“对两部结怨原由,我虽不知,不过,且不妨讲个故事你们听听。”当即将先前去塞特部寻找商容儿,却遭塞特部冷遇,以至险些酿成古利部人与塞特部人血拼惨剧之事讲出。
讲完后,又道:“当日情形,若不得控制,最后不免是古利部与塞特部结下深仇,杀伐不止。险些生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其实究其起因,不过是小有误会,话语不合,彼此一时气愤而已。由此事可见,半兽族中各部落结怨,起因未必如何的了不得,或许大多都只是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奴比斯部最初与艾得乔部结怨,起因恐怕也未必能高明到哪去;若当真只是因为些口角之争的小事,而令两族世代杀伐,永不停歇,岂不可悲又复可笑么?”
库密托微有感触,垂头不语。巴笃牙叹道:“陈敬龙勇士,你说的不错。这许多年来,我们跟奴比斯部打架,经常死人;但我们却不知道,为什么而打架,为什么而死人,这样糊里糊涂的,真是难过无论结盟成不成功,我们以后,都不想再跟奴比斯部纠缠下去了”
陈敬龙点头赞叹道:“你能放下旧怨,是个心胸豁达的好汉子;不枉陈敬龙与你相交一场”又指着巴笃牙,转头唤库密托,道:“你随我看来这身材、这肤色,外表所见的一切,你二人有何巨大差异?”
库密托望望巴笃牙,愕道:“我们都是半兽族人,当然长的相似,不会有太大差异……”陈敬龙大叫:“着哇”猛握住库密托手掌,笑道:“你这句话说在了关节处你们都是半兽族人,懂么?你们是同族人,是一家人你们打架,是自家兄弟打架,就算打的头破血流,终究是自己家务事;若外人欺上头上,性质却全不一样了,一家兄弟,当不念救恶,同心携力,抵抗外侮才是;不然,家被外人打破占领,家中兄弟哪一个有脸见人?”
库密托瞠目愕道:“我们……我们是一家人?”陈敬龙笑道:“当然啊半兽族各部落,都是一家人,暗族才是外人。没有外人欺辱时,自家兄弟打架,随你怎么打去,没人笑话;但若有外人欺上头来,自家兄弟却不理会,仍只顾自家打个不休,岂不是惹人笑掉大牙么?”
库密托皱着眉头,盯着巴笃牙,上上下下打量半晌,深吸口气,缓缓吁出;叹道:“我们确实是一样的人暗族人,跟我们不一样,是外人”
陈敬龙大喜,笑道:“你终于明白了”拉起巴笃牙手掌,放在库密托手上,又道:“你们能不能放下旧怨,都不要紧;关键是现在有外人欺侮,须先全力对外才行”
巴笃牙用力一握库密托手掌,沉声道:“艾得乔人,分得清内外在对抗暗族期间,我们原意跟努比斯人联合”库密托略一迟疑,点点头,道:“兄弟打架,以后再说;先打外人要紧等暗族人认输了,我们再算旧帐不迟”说罢也将巴笃牙手掌用力一握。
陈敬龙大喜,放声笑道:“大事成矣奴比斯与艾得乔之间深仇,半兽族人无有不知;如此仇怨都可暂放一旁,其它部落得知,岂好意思再纠缠于旧怨之间,而不为抗击暗族出力?哈哈,有二部为表率,半部族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指日可待”
众人听了这话,方才明白他为何不肯舍弃艾得乔部些微力量,以收奴比斯人之心;而要费力从中调解,非促成奴比斯与艾得乔结盟不可。
过了片刻,巴笃牙与库密托心情平复,各自归座。陈敬龙问道:“库密托酋长,现在再提结盟之事,想必你不会拒绝了,是么?”
库密托点头应道:“奴比斯部,打不过暗族,暗族人来,奴比斯部会糟糕我们需要盟友帮助”微一停顿,又立起身来,朗声说道:“我以伟大的送魂之神名义发誓:在抗击暗族人的过程中,奴比斯部必定全力以赴,并与盟友同进同退,齐心协力;如果做不到,情愿送魂之神取走我库密托的灵魂,并降灾祸给奴比斯部落”
奴比斯部,信奉将人魂魄送往阴间之神,既库密托所说的“送魂之神”;他以所奉之神名义发誓,自然是真心诚意,再无反悔的了。
其他几位酋长见他如此,便也先后以本部所奉之神名义起誓结盟,以示诚意。
此时此地的四部结盟,其意义之重大,连陈敬龙等当事人眼下均未能预料。后来半兽族大联盟形成;半兽族力量集he统一,得以与其他四大种族比肩,从而影响了整个劫余大陆之局势发展。那半兽族大联盟,便是以四部联盟为雏形发展而来;众看官不可不知。
常言道:英雄造时势,时势造英雄。陈敬龙促成结盟,后又受联盟之益,得以建立不世功勋,便是对这两句老话的最好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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