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费尔斯特冷喝出声的瞬间,原本坐在马上一身华丽礼服的人影,突然在所有人的面前迅地模糊了一下,然后再次现身而出时,已经换做了另一番模样。
高挑的身材被一身漆黑的法袍紧紧地包裹在里面,巨大的连帽暗色斗篷将暗法监控者的整张脸孔隐进了阴暗的帽子里,宽大的衣袖之内,翻出的森白手掌之中,一柄长长的法杖若隐若现散着诡异的光芒。
朝阳初升,日光斜照之下,整个使节队伍的空间之中竟然随着这名暗法监控者的出现慢慢透出了一股阴寒,让笼罩在空间之内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寒冷。
与费尔斯特的冰冷完全不同,费尔斯特只是冰在外面,而这名暗法监控者却让大家冷在心里,寒在深处。
毫无畏惧地用隐藏在黑袍之下的目光逼视着费尔斯特,暗法监控者仿佛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非但没有做出任何逃跑的动作,反而策着战马向前走了两步。
被那种毫无任何情感波动的空洞眼眸所凝视,虽然费尔斯特之前也曾经有过穿戴黑袍的经历,但现在的费尔斯特却没来由的讨厌起这个身穿黑袍,用冰冷眼神望着自己的人。
讨厌,没来由的讨厌,讨厌他的衣服,讨厌他的眼神,讨厌他所散出的气势,讨厌自己在他身上所能见到的一切。
压抑着出手的念头,费尔斯特隔着呆在当场的皮尔斯对着一身漆黑的暗法监控者冷冷地说道:“说出你的名字,否则你会后悔没有告诉我。”
控制着战马停止不断踏下的战步,一身黑袍的暗法监控者清晰地从黑袍之下传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然后,居然诡异地回答了费尔斯特的问话。
“我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你可以叫我四号。”
眼眸瞬间恐惧地凝成实质,皮尔斯在听到四号这个名字的刹那。险些失足坠马。
再也顾不得对面这个冷酷男人地恐惧。皮尔斯瞬间控制着战马移向了费尔斯特。远离了那名一身黑袍地暗法监控者四号。
冷冷地看了一眼已经驰到身边地皮尔斯。费尔斯特出了一声不屑地冷笑。
“皮尔斯使者。你好像对他很恐惧。你好像忘记了。你们同样都是索伦地人。而我们才是你真正地敌人。”
听到费尔斯特地话。皮尔斯特想起了自己现在地身份。瞬间。后悔地差点没用四号动手。自己就想从马上跳下去摔死。虽然之前不确定四号对自己是什么意图。但现在。自己刚刚地行为显然给了四号一个很好地借
想起暗法地恐怖手段。皮尔斯立刻牙齿打颤。全身冷。一瞬间。连说话地能力都丧失了。如果有人注意一点地话。那么一定会看到尊贵地索伦使者。皮尔斯侯爵那顺着裤角滴向地面地特殊液体。
轻抚着手中地细剑。费尔斯特无视正在身边全身抖地皮尔斯。依旧冷冷地问道:“说出你地任务。也许我可以不杀你。”
轻轻抬了抬手中的魔杖,四号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就如同遇见了什么最好笑的事情。
然后,四号将将黑袍之下射出的视线从费尔斯特的脸上移向了此刻正在全身抖。脸色苍白的皮尔斯冷笑道:“皮尔斯大人,如果你现在回到使节团的队伍里,我可以当做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否则,你应该知道你地下场。”
冷冷地逼视着沉着镇定,毫不惊慌的四号,费尔斯特加重了逼问的语气,再次冷冷地喝道:“说出你的来意和阴谋,否则死!”
将视线扫过旁边的罗布切尔。然后重新转回到费尔斯特的脸上,四号不断随风飘扬的黑袍之下,传出了一声嘲弄般的不屑冷笑。
“银剑银甲,银白马,费尔斯特,你现在好大的名气,好大地威风啊。就连国王陛下与利奥特公爵阁下提起你时,都要皱眉叹息,现在的你。再也不是那个在公爵府里被费娜公主常常羞辱。却又不敢反抗的八阶废物了。就连陛下与利奥特公爵都没想到,你居然也有进阶的一天。”
看着费尔斯特握着银剑的手掌微微动了动。四号说话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凝视着费尔斯特的眼睛,嘲弄道:“先别急着把我砍成两半,那样我就没有办法把下面的话说完了。”
冷冷地看着这个让自己讨厌得咬牙切齿,狠不得一剑把他劈成两半的四号,费尔斯特收紧了手中地银剑,冷冷地喝出了一个字。
“说!”
先是出了一阵让人厌恶到极点地冷笑,然后,四号轻提着手中若隐若现的法杖,继续了刚刚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