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邢净羽摆手,坚定的说道。然后推开了身后众人的扶持,决绝的道:继续说下去,继续说下去...。一直萦绕心中的梦寐,原来是
这样的事实,虽然不能让人接受,但无法叫他昧着自己的良心过完一生!
众人纷纷悸动,露出关心的神色,表示不想再让朱劲松说下去。但眼见邢净羽如此,也都不好阻拦,毕竟他才是此事的主角,他有权利知道一
切。不管他是什么?众人皆无权干涉。
唉,好吧!朱劲松叹息一声,摇摇头。顿了一下,继续道:眼见巨花之中有一个小孩,且刚出生不久,连话也不会说。开始我等皆吓了
一跳,纷纷惊奇至极。后来过了许久也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在良心的驱使下,我等一起走上前,由将军把那花中的婴儿抱了起来。
现在有一些话已经不用说明,因为众人心中皆已经知道了。每每时刻,他们都会关注邢净羽脸上的每一分表情,这是不可疏忽的亲情和关爱。
只听朱劲松又道:只见将军抱起的婴儿竟是十分可爱,与正常婴孩根本没有什么异样,所以就起了将之收留的决心。我等剩下的几人也没有
出言阻拦,反而很是高兴。能在那等恶劣的条件下见到这般事物,心情都感到无比的宽慰。
就在我等抱起婴孩后,不多时,周围竟是刮起了大风,令我等措不及防。于万般为难之中,我等几人死死地将那婴儿保护起来,围在中间。
接着,连我等身在其中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仅仅就在一瞬之间,那猛烈的罡风退却了。在我等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身在了防线工事十里之内的地方,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啊...,众人闻言,也纷纷张大了嘴,俨然一副惊惧至极的样子。
朱劲松抬头扫视了一遍众人,道:不说是你们,就在当时,连我们也不可置信。但事实发生在眼前,又是亲临事件,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欺
骗到自己。在那之后,我等皆相信了世上绝对有着人类不可撼动的变数,那天地奥义之玄妙。这或许就是上天交给我们的变责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又是那般蹊跷。我等纷纷立下重誓,绝不将此事透露与外人知晓。但现在,净羽都已经长大,我觉得我没有任何权
利瞒著他,这是我的良心。
因此,将军给那婴孩起了名字,叫‘刑邪’。朱劲松说着,直直地望着邢净羽,眼神是那般的决绝,像是在做什么传承一般的仪式,庄重
不已。顿了一下,又道:
刑家百余口人,将军新纳娶了一位民间女子,尚未生育。如此,便将这婴孩交与了她抚养,对外皆称是自己亲生。也就在那之后,将军便不
知怎么回事,竟是习了一种极为厉害的修真功法,名唤‘龙身玄功’。
众人闻言,再度惊诧了起来。只有旁边的小狐望了望朱劲松,又望了望邢净羽,她不知晓其中的环节,当然没有觉得什么蹊跷的地方。
邢净羽亦是为之一怔,现在看来。他的心情和深色似乎释然了很多,却也无力了许多。
朱劲松没有等待众人的反应,继续说着:因为惧怕有什么变故,将军新纳娶的女子邢白氏给那个婴孩重新起了名字,就叫‘邢净羽’。净羽
也就是希望他能怯出自己身上的邪恶,净化自己的一声,将来能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幸福人生。
事情的大概经过便就是这个样子,然后几年之后,我等便背上了拥兵自重、意图谋反的罪名。将军和聂海帆生死不明,便就剩下我和荆克闲
两个人因为伤势较重,留守军营,才得以苟活着。
聂海帆亦是为了这句话而怔着自己的身子,同样悲戚的人生,同样刻骨的疼痛,难道不值得得到应有的同情么?
不知过了多久,朱劲松才从那自责中辗转回来,悔恨的道:当年我们也曾试着寻找过你们,但听说一把烈火便烧了众众军士的屋舍之后,我
们彻底的绝望了。后来,荆克闲悲痛已极、一气之下远走雪族,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我,则被皇朝一道旨谕,给调派了回来,继续驻守南荒。正在这时,邢净羽出声打断了朱劲松,道:
不,除了你们,现在仍然有人活着,众人闻言,纷纷望向邢净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上官云,邢净羽毫无保留的说出来。朱劲松抬起自己的脑袋,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心中若有所思。口中喃喃地念着,他也还活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