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一洒,几枚古色铜钱随即于猩红布片上滚动了几圈,便兀自倒下,老者觑了两眼,狠狠地皱着眉头。
而后收起铜钱,再次信手一洒,如此反复三次之后。抬起右手,对着冬日明朗的天空,数着指节。
年轻人老者出言道。
邢净羽看得有些呆,闻言即刻回过神来,道:老人家,你有甚事?
老人已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远离青州,方可避过此劫。
邢净羽欲出言反驳,老人随即又道:如果你执意不肯听我的话,就于大难之后,径直南行,不要回头,方可回天得力,老夫言尽于此,望你好自为之。说着拿起那根写有窥相命天几个墨黑大字的牌幡,便要离去。
邢净羽惊道:老人家,你不做生意了啊?
老者回过头,道:一日一卦,今日这一卦已满,当去也。
邢净羽闻言,赶紧从身上掏出些许银钱追了上去,可是任他跑的多快,追的多远,却始终再没有见到老者那佝偻的身影。
邢净羽不置可否,有意将银钱送与老者,却是未将老者之言放于心中,不知何故心中竟是多了几分些窃喜的感觉。
收起玩世不恭的心情,紧了紧身上的装束,准备进城去了,因为那里还有着无比艰巨的考验在等着他,西门辛竹、公输应龙、五鬼道乃至整个邪道亦或仙舟东大陆的修真界,邢净羽自知还没有与天下众生为敌的本事,但如若有谁胆敢前来阻挡他前行的步伐,他相信自己绝不会是如此安分、坐以待毙的人。
其实,有关正邪两道的事情他大可不必理会,只不过在无意中与邪道两大当代传人公输应龙和西门辛竹结下不解之仇。自己虽屡屡挫败他二人,但邢净羽不相信堂堂邪道传人会是如此不济,就算每次交手过招他们就基本已是强弩之末,除此之外定还有更多通天的本事尚未施展出来,或者还未达成火候,倘若现在不与他们了结清楚,以后将会是两块极其顽劣的绊脚石。
眼观当今东大陆修真界正邪首脑传人,无一不是年纪轻轻便震撼一方的人物,这对于仙舟大陆千百年来绝对是稀有罕见的。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人间界或许会有什么出奇的劫数灾难什么的,所谓盛久必衰、衰久必盛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西门辛竹的七杀镜能一分为二左右开工,倒是颇让邢净羽吃了一惊,表面上虽说其多注重于防而非攻,若假以时日加之练成的七杀堂不传秘技噬魂决,将会又是震撼修真界的狠角。
掀云派的公输应龙,其剑法当真炉火纯青,若非修为尚浅,邢净羽亦是不相信自己能在非侥幸的情况下轻易将之击败。至于五鬼道却还尚未见得五个鬼道之人出过手,其实力难以判别。
再观正道一方。
悟尘小和尚年纪轻轻,修为却是深厚惊人,手中还有御魔珠,加之佛门无上秘术——如来神咒,如今看来,在出现的几个传人之中,当是数他最为利害了。
一提到上官雨虹,邢净羽心中便荡漾着那个曼妙轻盈的身影,对于她,邢净羽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亦不知道为了她而涉足正邪两道的事情到底正确与否。
从她的实力判断,在出现的正邪传人中当数她弱些,但从见她之始至今,成长的速度却无疑是最快的,隐隐有化血小成的迹象。除此之外,邢净羽在她受伤的时候为其渡气疗伤,当无意中触及她那看似白皙的肌肤时,邢净羽差点惊异的叫出声来。因为那种手感就好似摸在了一种铁质骨网上,刚中带柔却是令邢净羽百般不舒服。
料想应该是种植了一种防御性的法宝密器,借助深厚的修为将之强行炼化于体内。介于种种原因,邢净羽并未开口直接了当的去问她,他自身亦是没有那种触及别人隐私的习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