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雷天鸣都不是一个争强斗狠的人,甚至还可以说是一个十分有爱心的孩子,但是如果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他自然也不会傻到任人宰割。()
在被警方包围的时候,束手就擒那是情况所逼无可奈何,总不能叫自己赤手空拳地去和十几支枪对抗吧,要真如此,那就不是叫勇敢,而是白白的去送死。但是如今情况不同,自从被警方投入了这个暂时的拘留所之后,那个“刀疤”就有意地为难自己,虽然刚才弄出了声响惊动了守卫的警察他才作罢没有继续为难自己,但是看他的眼神,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果然,当晚在外面巡逻的警员把大灯都关了,只留下了过道上几盏小功率的灯光照明,然后命令疑犯们都睡觉不许大声喧哗之后,雷天鸣所在的那个监牢就出了状况。
睡在外面那个“刀疤”一扬手,日间曾经按着雷天鸣的胳膊把他押到“刀疤”面前那两个大汉同时翻身起床,蹑手蹑脚地走到雷天鸣的床前。
“小子,别装蒜,得罪了咱虎爷,你还想睡觉,没门!”一个大汉一把掀起雷天鸣的被子,和另外一个大汉像提小鸡一样,提着雷天鸣的领子把他推到了“刀疤”的面前。令雷天鸣诧异的是,他讲的竟然是中文。
“刀疤”坐在床上,斜藐了雷天鸣一眼,口中吐出的竟然也是中文,“小子,我摸过你的底了,刚偷渡过来的吧?你小子胆子也真够大的,**都没坐热就去抢解款车,不过你要搞清楚,现在进了这里,就是我虎爷说了算。是条龙你得给我屈着,是头虎你得给我卧着,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本来想好好教训他们一顿的雷天鸣忽然听到他们说出一口纯正的中文,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虎爷,难道你们也是从中国来的?如果小子以前有什么不懂规矩的地方,还望看在我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有怪莫怪。”为了打听消息,雷天鸣不得不装出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
“你小子还算上道,”虎爷嘿嘿一笑,“什么中国,老子是大英帝国的人,不过是海外属地的。”
看到雷天鸣一脸迷茫的样子,他后面的一个壮汉嗤笑道:“小子,你不会连香港都没听说吧?我们虎爷就是专门走这条水路的,不过一个不小心被他们请进来喝茶而已。”
香港那是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很多年前在*片战争中被腐朽的清政府“租借”了给英国,这段历史雷天鸣还是听爷爷讲过的。不过随着新中国的逐渐强大,香港的“归还”也被摆上了记事日程,好像也没多久了。
另外一个壮汉看到雷天鸣好像有“软化”的迹象,在他后面大力推了一把,“小子,规矩不可废,今天你进来的时候坏了规矩,现在先好好的给虎爷磕九个响头让虎爷消消气,然后再看虎爷怎么发落。”
雷天鸣一向是受软不受硬的,听到如此强横无礼的要求,他脸色一肃,冷哼一声,“凭什么?大家都是犯了事才被关进来的,而且我还是被冤枉的,凭什么要给你们这些坏人下跪!”
“哦,小子,看不出你还挺有骨气的,”虎爷呵呵一笑,接着脸色一沉,“标子丧狗,让他学学规矩!”
还没等虎爷那两名手下出手,雷天鸣已经冷哼一声,“想欺负人,先照顾好你自己吧!”说着只见虎爷忽然间双手卡着自己的脖子抽搐不已,喉咙中发出一阵“咕咕”的声音,双眼凸出,连舌头也吐了出来,活生生一副吊死鬼的模样,一下子把众人都吓呆了。
在场的只有雷天鸣心知肚明,这是日间自己在虎爷手臂上划下的一滴毒血起作用了。照他估计,自己的毒血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也够虎爷好受的了,谁叫他无缘无故的就来为难自己呢。
没有理会虎爷那两个手下一面惊诧的目光,雷天鸣施施然地走回自己的床铺,掀开被子埋头就躺下睡觉。
只一会儿的功夫,那位刚才还威风凌凌的虎爷已经痛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可是喉咙就像是被一团棉花堵塞了似的,根本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只是“呜呜”地低声呻吟着,一张脸已经变成了酱紫色,满额头的虚汗。
这时候那两个壮汉才知道雷天鸣的厉害,其中一个歪眉三角眼长得比较猥琐的,就是刚才被虎爷称呼为“标子”那个大汉畏畏缩缩地走到雷天鸣的床前,“小……这位小英雄,你使了什么法术?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虎爷一马,毕竟大家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在这异国他乡起内讧了,未免让那些越南人看了笑话。”
“哦,”雷天鸣连身子也懒得动,为免看到标子那令人恶心的表情,甚至连头都扭到另一边去,“我怎么高攀得起呀,我们这些是来自穷山沟的下等人,怎么能和你们这些大英帝国的贵族大爷相比呀,更不敢奢望和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了。”
“别别别,这刚才不是随口说说嘛,”标子擦着额上的冷汗一脸的阿谀奉承,生怕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这个貌似人畜无害的少年施了“法术”,让自己随时都会发作,“小兄弟,你看,现在大家都陷入了条子的手里,大家能不能好好说说话,有什么恩怨等出去了再摆桌酒席慢慢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