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女病人一定不是个平常人,这就是这个病人给雷天鸣的第一感觉。()TAOSHU.ORG不单单看他们能将这样一个简单的卧铺包间布置成如此舒适温馨的小天地,而且床边还有两个端着水盆毛巾侍候的女仆,窗边更是站着两个壮硕的保镖似的大汉。要问雷天鸣怎么知道他们是保镖的?废话,一身西装墨镜的标准打扮,恐怕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
那位列车上的医生小宋还以为吴天明是警队中的医疗兵,连忙拉着他的手凑到床边,“你快给看看,我都给这位乘客打了一针镇静剂,可是还是不能舒缓她的病情。而最近的医院,离这还有差不多十个小时的车程呢,你说怎么办才好,我都快急死了!”
吴天明自然知道镇静剂中有的成分,能暂时减低病人在神志清醒的时候痛觉神经带来的伤害,可是现在从这个病人的现状看来,效果明显不太好。
他挣脱了小宋的拉扯,笑着解释道:“这位同志,我看你是误会了。会治病的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这位小兄弟。”
“啊?”小宋明显的惊愕了一下,不过病急乱投医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那,那这位小兄弟,就麻烦你了,快点给病人看看吧。心脏病可是可大可小的,可千万别出了人命。”
这时候,外边又来了几个听到广播后赶过来帮忙的乘客。一个三十多岁,说是春城一家大医院的外科主任,叫卢天高;而另外一个五十多岁,则是一家私人诊所的坐堂大夫,叫做焦逸夫。
两人进来后,还是那位叫老陈的乘务员给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小宋就放开了本来拉着雷天鸣的手,一手一个把他们两个推到了病人的床前,又简单地将少女的病情和自己的处理手法说了一遍,请他们快想办法给这少女医治。
吴天明看到了有点恼火,雷天鸣却不以为意地轻轻摆了摆手叫他不用出声。反正对于心脏病他也了解不多,可能也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既然这样,还不让有本事的人先上,免得自己出丑呢。有句话是怎么说的,献丑还不如藏拙呢。
那个三十多岁的卢天高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我的专业是外科,虽然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学过内科的一些知识,可是临床经验不多。既然现在这位小姐患的是急性心脏病,那不如焦医生你先给看看?”
眼看睡在床上的那位少女如此痛苦,所谓医者仁心,那位焦医生也不推迟。单手搭上了少女的脉门,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小箱子中拿出一个医用的听诊器,在少女的心肺之间静心聆听了一会儿,这才轻叹一声,“无论发病迹象和心肺跳动的频率都像是突发性的心肌梗塞,而且病人年纪还小,相信心脏也还没完全长成。嗯,你们可有人知道这位病人的直系亲属中有没心脏病史的?”
房子内的人面面相窥,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出声。
小宋医生看起来对病人的一切算是最熟悉的,他连忙向在床边侍候的那两个女仆问道:“你们知道吗?珍妮花的父母兄弟或者是她爷爷那一辈可有谁有心脏病的?”
原来这个外国少女的名字叫做珍妮花,说真的,雷天鸣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世界上有这么一种花。不过也难怪他,珍妮花不过是英文名字Jennifer的中文音译,这世界上,哪还真有这种花。
那两个女仆愣了一下,比划着说了几句英文。看来她们中文能听得懂,可就是不会说。
还好其中的一个白人保镖还会点粗略的中文,他用半吊子的中文说道:“她们……两个说,她们都是新来的,对于珍妮花家人的情况不是很明白,事先也不知道珍妮花有病,所以这趟出远门,什么药物都没准备。”
“既然她家人都没给她准备什么治疗心脏病的特效药,看来她这还是第一次病发,而且大概可以排除是遗传性的心脏病。看这个姑娘的环境,应该也是个非富则贵的千金小姐,如果有遗传性的心脏病的话,她的家人不应该会这么大意的。”
“说的也是,”那位外科医生卢天高接口应道,“可是焦医生,即使是普通的心脏病,在列车上没有任何医疗设备,也不好应付呀。你看有什么法子,暂时可以帮这位姑娘舒缓一下病情,好歹要令她能够坚持到下一站有医院的地方才能送去做手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