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蠢的人,现在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他们遇上了一群劫匪。()
坐在车头的那对夫妻正想挪动脚步往车后躲,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手中的铁管在车子的一杆铁扶手上重重地一敲,“怎么,没听懂大爷我的话还是咋的?躲到车尾去就能避开老子么?告诉你,爽快点还能少吃苦头,如果你磨磨蹭蹭惹恼了大爷,少不了请你吃棍子的!”
说着他手中的铁棒向前一指,几乎触及那个中年人的鼻子,“就是说你呢,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快点交出来,否则可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那个中年人紧张地护着自己的妻子,一面苦色地求饶道:“这位大爷,咱们山里人,身上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就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一遭吧。”
稍后面的一个中年妇女更是牢牢地抱着自己那笼鸡,怎么也不舍得放手,“各位大爷,你们就行行好心吧,我就指望着今天赶集卖了这笼鸡给我家的娃交学费呢,如果你们抢了俺这笼鸡,俺家的娃就没书读了。”
在车头用刀具降服司机的那个大汉像是三人中的头领,他不耐烦地说道:“老二老三,别和他们磨蹭,除了现金首饰,其余的我们通通不要。”看来他倒是一个懂行情的人,知道这些山里的人身上都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就是一些粗制的银饰了。
“你们听到没有,通通给我去车子的右侧站好,一个个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那个抢了售票员小姐挎包的大汉挥舞着手中的铁棒大声叫嚷,“老三,你去收拾他们拿出来的财物,我再逐个搜一遍,如果有人胆敢在我们兄弟面前弄啥妖蛾媚子的,我就赏他一顿黄鳝炒肉,保证他们吃得满意,呵呵。”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车上的乘客都没人敢反抗,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几个杀神引来祸事。所以在那个老二的大嗓子嚷完之后,都纷纷站到了车子的右侧,不情不愿地从怀中或衣兜里掏出寥寥无几的几张纸币或是褪下手腕中、脖子上佩戴的首饰。
那个老二显然很满意众人的反应,他刚想催促老三赶快去收缴人们拿出的财物,忽然看见车尾一个脸色发白的少年蜷缩在座位上,非但没有依照他的吩咐站去车子的右侧,反而向着左边的车窗位置靠了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哼,你小子怎么回事?我告诉你,装死也没用,身上的财物一个子都不能落下!”老二“咚咚”几步走到车尾,用手中的铁棒捅了捅少年的身体,“喂,说你呢,别给老子装死,你以为我们都是睁眼瞎呀,快给老子滚去右侧站好,否则要老子亲手扶你过去的话,可别怪老子下手太重,哼!”
这个少年自然就是蛊术初成的雷天鸣了。不过现在他的蛊术还没到施放自如的地步,而且也还没能力蓄养本命蛊,就连高深一点的隔空施蛊的手法也还没完全掌握。自从知道这伙歹人心怀不轨想洗劫车上乘客的财物之后,雷天鸣就想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所以,他必须创造一个能和他们有肌肤接触的机会,这样才能向他们施蛊,让他们尝尝草泥鬼的厉害。
虽然他临出门之前,老苗王再三嘱咐,蛊毒不可轻易施放,更不能利用蛊毒来做一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否则必遭蛊毒的反噬,后患无穷。但是现在的情形在雷天鸣看来,仅仅是一种自保的手段而已。换种法制的观点来说,自己这是在正当防卫,只要不弄死他们,就不能算是防卫过当,即使将来打官司闹上法院也没自己的什么事。况且蛊术在外面世界的人们眼中根本还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事物,连究竟有没有蛊术的存在都还处在一种观望和有待考证的局面,说他用蛊术害人,证据何在?
这些知识,当然是雷天鸣从寨子里的人们从外面带回来的书报上看到的,他虽然不能称得上是聪明绝顶,但是却绝对不傻。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不作反抗任人鱼肉,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老二见到自己发话后那个少年还是像一条死蛇般软绵绵的躺在车座上,不禁用力地推了推他的身子,凶巴巴地说道:“小子,再装死老子就成全你,一棍子打你下十八层地狱,看你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