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伢子对于那只野鸡和野兔直接无视,一把抢过柱子手中的网兜,啧啧赞道:“啊,这不是‘过山风’吗,还是活的?柱子你怎么抓到的?”
过山风是一种毒蛇,在野外的丛林中,甚至一头强壮的野猪也会被它一口咬死,它和眼镜蛇并称丛林中的两大杀手,无论人畜,只要被咬中一口,两三个时辰内不及时解救的话,必定会毒发身亡。
豹伢子之所以会惊讶,是因为自从自己从小上山采药,根本连一条小蛇的影子都没看到过,更别提这样一条五六斤重的大蛇了。
柱子呵呵笑道:“前阵子听你说老苗王的风湿又犯了,腿脚不灵活,而用‘过山风’泡酒喝了后能有效地舒缓这种症状,所以我特地翻过药王山,去黑森林的边缘抓了一条,你看这条怎么样,够不够火候?”
“应该不错了,谢谢呀。”豹伢子掂了掂网兜,这个重量,看来这条“过山风”也有些年头了,对爷爷的风湿腿应该有一定的帮助。
“呵呵,能帮得上忙就好。”柱子咧嘴笑道,“怎么,现在豹伢子你也学会放草泥鬼啦?”
“要不要试试?”豹伢子笑着竖起两根手指朝柱子身上戳去。
“啊!我好怕呀!”柱子惊叫着,语气却一点惊慌的意思都没有。他退后几步一个后腾翻纵身跃出了篱笆外,“好了,不和你玩了。那野鸡我已经处理好了,快点剁了放进锅里吧。还有,那‘过山风’如果有用的话记得告诉我,我下次再去抓条更大的来,呵呵。”
柱子这人,嘴上虽然从不说谢谢的字眼,但是一向恩怨分明,喜欢用实际的行动代替说话,这点豹伢子还是知道的。所以他也不客气,往锅里再加了点水,然后将野鸡切块通通扔进锅里,这样就可以饭熟菜熟,再加点酱油就可以开餐了,简单快捷。
手脚利索地忙完这一切,豹伢子眼角瞄到还在地上被困在网兜里的“过山风”蠢蠢欲动,心中忽然一动。都说蛊毒是从剧毒之物身上提取出来的,那么,是不是代表着这条“过山风”的身上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蛊毒呢?
他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那条足有小孩手腕粗的大蛇。
“过山风”也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睁大了它那绿豆子似的眼睛,吐着信子和豹伢子对恃这,丝毫没有一丝作为“阶下囚”的觉悟。
以前,豹伢子还真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过“过山风”的样子。“过山风”,又名眼镜王蛇,据说最大可以长到七八十斤,是天生的野外杀手,其毒液甚至可以喷出一尺外伤人。不过眼下这条显然是被柱子处理过的,已经拔去了毒牙,所以虽然看上去凶狠,但是豹伢子却一点惧意都没有。
除了腹部有点发白之外,这条“过山风”全身都是墨黑色的,浑身被包裹在一层紧密细致的鳞片里,一双发着冷光的三角眼,还有那“嘶嘶”慑人开叉的蛇信。下颚的两颗毒牙虽然被柱子拔去了,但是仍然有一行细齿闪着寒光,显示着它那不容侵犯的王者气度。
柱子用柔软的柳条编的网兜很巧妙,既柔韧又有伸缩性,最适合用来装像蛇这类可以卷曲着身子游动又具有强大攻击力的兽类。网兜内的空间也不大,刚好够“过山风”卷曲着身子来回打个转。
“噗噗!”滚烫的热气将锅盖顶起,亦将豹伢子的思绪拉回到了早饭上来。算了,爷爷说时候未到,暂时还是不去想动物蛊了。豹伢子熄灭柴火,端起整个锅子往屋子里走去,“爷爷,吃早饭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