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鼠忌器之下,不敢轻举妄动。
与几个护院大师父一阵小商,决定先喊话试试,与那些冒牌缉捕谈谈,试探一下楼里头可还有自己人存活,最好当然有人活。
“里头的人听好了,出来个说话能主事的,什么事都好说,什么条件都可以谈……”话重覆地喊了老半天,没人出来搭理,也没人应声。
静得烦燥,等得心焦。
陆炳在原地直打转,不好地预感涌动,时间愈是拖延,这种预感愈是强烈。
防身甲胄终于送来,才系妥藤甲背绳,陆炳就急不可耐地孤身先冲了进去。楼道里空空,不见一个贼人,正是实在是另人匪夷所思。鼠斗于窟力大者胜,这楼道窄小,正是以寡击众负隅顽抗的好地方,难道贼人们弃优势不要,逐屋逐屋防守?
陆炳提刀携盾在最前头,一路向里头搜索,气氛有些诡异,还是不见一人,仓房门锁全都好端端地悬挂着,没有被撬过的迹象。
“大人,你看……”张定边眼尖地跟在后有低叫。那物料领取登记室门口倒着两人。
“是自己的人,快去看看还没有救!”陆炳急急驻盾作前,懊丧大骂两句。人显然没救了,是被人用单弩射杀的,一箭贯喉。
屋室里头,墙面上桌上全是弩矢,那黄云明俯在案上永远睡死过去,手里头还捏握了笔。陆炳临走前,让他自交代问题。
“公子爷,您……您去边上看看……”一个护院师父脸色苍白进得来说。
“甬亮尸体找到了?”陆炳浑身一震,走到案后,掀掉那块活动砖。
“不,不是陆管家,是那些贼人,好狠也好残忍……”隔壁静室挤满了贼人的尸体,尸体上还留有余温,自杀的时间不长,一具具尸体手上都拿有单弩,从死亡倒地形状上看得出来,是在自知无望下,相互对射毙命。
“定边,看来我又欠你一条命,这些人是来杀我的,刚才不是你来喊我出去,恐怕我现在已成其中一具尸体。”陆炳颇感侥幸地说。回想起这些贼人进门时那怪异神情,陆炳就觉得心里后怕,当时是众多的家丁在门口一起迎候,不好动手。而在这小楼里,在那间屋室内,被十几把堵在室中,真像是暴雨打梨花。
不久,有家丁前来禀报,找到陆焜下落了,人被打昏在陆炳的书房里。
陆焜一醒来就叫:“公子爷,是那个丁大壮,那几本书被那丁大壮抢走了!”
人没事就好,虽然那藏在书架暗格里几本书被拿走了,陆炳庆幸着好言安慰,同时也担心起来,那几本书关系着柳玉华的命,这丁大壮抢去这几本书要干什么?
张定边听了这几本书的关系利害,叹:“但愿高大人能拿另外两本书,否则大事休矣!”
对张定边的些许怀疑烟消云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陆炳拍了拍张定边的膀子,状回亲昵:“不,我们不能再等了,明晨我们就出发,定边,你跟我一起去吧,去闯那个刀山火海!”
“我们?”张定边一呆,又激动地猛点头,“当然,但我们去哪?”
“去涿州!”陆炳面脸开始变得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