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娇巧看似纤弱的蒙面女子,掩在逃跑堡丁后面,像是飞蛾在扑火,淹没消失在里三重外三重的人海中,在听到陆炳身陷虎**后,姑娘就不停地在自责,陆炳南下唯一目的就中寻找回她,却因为她而身陷圄囵,急不可耐地焦急心情可想而知。
尚幸无大碍,在鼓号声消失后,堡丁们茫然失措地你挤我嚷,都像是没头苍蝇。
周玉华在人挤人的人潮中如鱼得水,像条滑溜的泥鳅,手中的鱼肠短剑吹毛可断,一剑刺翻一个,一无阻碍地透甲而入,剑拔人倒,顺手利落极了。
前冲之势极快,挡道的堡丁都成了剑下的妄死鬼,即便有堡丁发现她,也只有举着兵刃在原处干楞眼,空位早被自己同伴堵上了。
斗场中心,“咣”铁矛倒落在地,陆炳下意识地捏了捏拳,手指能动却使不上尽,脱力后遗症,不禁冲手掌摇头苦笑:“援兵已经到了,但看来我是等不到救援到来地那刻了,前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趁着还有余力正是杀出重围的好时机,不要因为陆某而耽搁大伙……”
汤大刚举着盾牌护在陆炳身前,回头笑笑:“哥儿,别说了,多说无益,老夫老了耳朵有点背,实在听不清楚哥儿你在对老夫讲什么……”
陆炳转脸准备说服另外一个:“李姑娘,你是个恩怨分明重情重义的好姑娘,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能认识你做朋友,实在是陆某三生有幸。在下知道姑娘对陆某心有感激,但你已用行为向陆某作了偿还,陆某实在不想再第二次再拖累姑娘……”
“闭嘴,我不想听这种废话!”李月娇像是头护犊的母狼,舔拭着利爪,躬着身眼观八方,不容有人靠近。
“白姑娘……”
“陆爷,别说了,姓白还知道感恩,绝不会独自苟且偷生。”二娇把脸撇过一边。
“杨兄……”
“陆兄弟问得太迟了,杨某原本想走,但恐怕为时已晚,已经走不了了。”杨济含笑拒绝。
“诸位的好意陆炳心领,但请务必听我说,再不走恐怕真晚了,能走掉四个总比全部留下要强吧……”
一个火辣辣地耳光让陆炳闭上了嘴,李月娇凶狠地回转身大叫:“姓陆的,你是个混蛋也是个自为强者的懦夫,受不了别人的同情,我可怜你,你要再敢说这种丧气话,我先杀了你再自杀!我们四个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你,你把我们四个看成什么人了,以为我们四个全是狼心狗肺地贱种,你以为只有自己才是大仁大义的英雄,别人全是假仁假义贪生畏死地狗熊?少做你的春秋大梦,告诉你,我们不会走!”
“李姑娘……”
“还敢说?有本事再说一句……”李月娇面浮杀气。
“我想说,我收回刚才的那些话,行吗?”陆炳眼角有些湿润,重复一句,“行吗?”
“当然,这才是李月娇心中那个顶天立地敢作敢为的陆公子。”李月娇破泣为笑,慌乱收了刀,竟然把陆炳割伤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