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率先抢步进入里头,小酒肆有七八副座头,打扫得颇为整洁,店里只有他一个酒客,另外就是还有一个人就是正在打瞌睡的小伙计,通常在早上酒坊是没有生意可做的,除了酒鬼上门打酒。
他刚挑了副座头,拉过条凳坐下,甘勇与孙羽就相继进来了。
“伙计,醒醒,生意上门了。”孙羽拍拍柜案,叫了好几声,不是太灵光。
伙计揉着眼,睡眼朦胧:“客官,您这是作甚,大清早地还没过午呢!”
“混球,有生意还不做?”
“客官,您自己动手,打多打少,钱随便给几个就行。”伙计爱理不理,倒头就要做春秋大梦去了,酒鬼见多了吧。
孙羽没法了,不能来强的,在陆炳招手示意下,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甘勇上前敲了敲柜案,说:“伙计,你家掌柜的呢?”
“客官,我不说了,您自己动手,爱打多就打多少,钱随便给几个就行。”
“伙计,你可清楚了,我是孙大爷手下收债的,你家掌柜欠了我们孙大爷不少债……”
伙计被吓醒了,惊声急道:“客官,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甘勇怪笑着反问。
“您刚才说,好像是来向掌柜的来收债……”
“我说了吗?”
“客官,您莫开玩笑了。”
“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不会见怪。”笑闹声顿起,很是开怀。
笑话闹大了,伙计脸都赤到耳根子了,但却不敢再像方才那样怠慢,因为已然睡醒意念不再模糊,有客上门,招待自然要殷勤,让客人宾至如归。
其实这也是一种作人的无奈,尽管说在主观上人的意志支配着**的行为,但反过来的同时,**所受到的束缚却又无形间左右着意志,最后作出的才是是符合准则的规则行为。<div>